“不!不是这样的!根本就没这回事!”
谢长卿跪在地上,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因为恐惧,他的声音都有些破了音。
不!这绝对不可能!顾东然怎么可能查得出宝塔山内的东西?!
那里头机关重重,而且里头所有的人都是签了死契的,谁敢不要命了把消息泄露出来?!
他一脸恐惧地看着顾东然,失声吼道:“顾东然!你血口喷人!本宫从未做过这种事!你这是污蔑!”
顾东然微微低着头,连眼神都没分给谢长卿一个,“微臣没有污蔑,这都是微臣在西河郡待了一个月所查出来的,人证物证俱在。”
“不可能!”谢长卿冲着他吼完,又转头去看皇帝,只见皇帝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像在看死人似的,谢长卿的心里更慌了,“父皇,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儿臣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儿臣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啊?!”
皇帝坐在上首,看着底下慌张恐惧到了极点的谢长卿,眼里满是失望,“是啊,你可是朕看着长大的。这些皇子中,朕最疼的就是你,就连皇后所出的老六都不及你半分。”
“可是偏偏,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的也是你!”
皇帝的最后一句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恨不能现在就要了谢长卿的命,也好消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眼看着谢长卿又要否认,皇帝直接对顾东然道:“顾爱卿,把你查到的证据都拿上来,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统统给朕呈上来,让这个不孝子好好地看看!”
“是!”
顾东然回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份名单,交由李德海呈给皇帝。
“皇上,这份名单是微臣从丁之灿的书房里找到的,这里头记录了矿山中所有大头目、小头目以及铸械工匠的名字。”
“微臣已经把这份名单里的名字和丁家的族谱比对过了,里头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是丁家旁支的族人,他们在矿山中担任小头目或者大头目的职位,负责管理那些矿工和铸械工匠。”
“微臣抓来了一个叫丁之辉的人,他是丁之灿的庶弟,也是矿山里地位最高的头目,他和丁之灿有着十分密切的往来,皇上可要见见他?”
皇帝微微扬了扬下巴,道:“传!”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中等、个子不高的中年男人就被带了上来,他“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帝的面前,颤着声音道:“草民……草民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沉声道:“丁之辉,朕问你,你们那座矿是何时发现的?又是何时开始运作的?西河郡的官员有多少参与其中?那些矿工和铸械工匠又是从何而来的?”
“速速给朕从实招来,否则朕现在就着人将你拖出去斩了!”
“我说我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丁之辉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他自从几天前被顾东然抓起来之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