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冠瑾看着她这种走到末路所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更加来气,他自问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对不起裴月的地方,可是她却干出了这么多伤天害理、伤风败俗的事情!
“裴月啊裴月,自从你进了这国公府,我周冠瑾自问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周冠瑾的语气里夹杂着滔天的恨意和怒意,他喝道:“我不论是对你,亦或是对你所出的几个孩子,皆是处处细心、呵护有加,可你为什么要做出这些人神共愤的事情?!”
“不论是害了冉仪,亦或是害了文彦,再到和周冠廷苟且,这桩桩件件,哪件不是伤天害理的事?那件不是戳人心窝子的事?!”
“所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哈哈哈……”裴月听完周冠瑾的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凄厉得很,在这黑夜里听起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
“我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我想往高处爬啊!自然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们好过啊!”裴月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本是裴家最受宠的嫡幼女,我本该嫁给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是到头来我却成了一个妾!”
叶霁华冷冷地看着裴月,眼中的厌恶满得都快漫出来了,她道:“你成了周冠瑾的妾是因为你家老爷子想保住你!否则你以为你能在那种蛮荒之地撑多久?!”
当年裴月进府做妾的缘由她也是听说过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裴月竟然会对这件事心怀怨恨!
进国公府为妾,可比起跟着裴潜等人前往流放之地好多了!
自古以来,多少人在流放途中生病、发疯、下落不明,比起这些,能够保住一条命就已经是很好的事了!
“我呸!”裴月毫不犹豫地啐了叶霁华一口,“也就只有你这种没出息的女人才会觉得做妾很好!”
“我当然没有觉得做妾很好!”叶霁华厉声反驳她,“只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做妾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总比白白没了命好!”
“就算你不甘做妾,就算你不甘沦落到这种地步,你也不该去害冉仪、不该去害文彦!他们从未得罪过你,从未欺辱过你,你凭什么要了她们的命?!”
“哈哈哈……”裴月听完这些话,又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从未得罪过我?从未欺辱过我?”
“我告诉你,他们的存在就是在得罪我!就是在欺辱我!”
“我同林冉仪是一样的家世,一样的金枝玉叶,凭什么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而我就是一个卑贱的妾室?!”
“至于周文彦?那是他活该!他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
“我迟迟未能怀上男胎,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怀不上!就连去跟周冠廷那个懦夫春风一度都没能怀上!”
“可王氏那个贱人却生下了一个儿子,我当然不能放过他!”
“我杀了他,然后打破了王氏母凭子贵的梦!”
“你撒谎!”她话音刚落,周穆清便厉声驳道:“周文彦分明是周雅纭杀的!是因为你天天在她面前念叨着想杀了周文彦,所以她才想出了用羊肉和栗子相生相克的办法来害死文彦弟弟!”
“三姐姐她说那天文彦弟弟出事之前,是周雅纭提出要吃羊肉汤的,她说当时连你都很震惊,因为周雅纭平时是不吃羊肉的。”
“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对不对?你只是想替周雅纭顶罪而已!”
“可我告诉你,你别想着替她顶罪,你们母女俩做的那些烂事一件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