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看他们两个,又看回了谢长卿,道:“老三,你们当时应该是在喝酒吧?若说是你酒后失德,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谢长卿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他道:“父皇,儿臣酒量很好的,这您也是知道的!儿臣是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的!”
他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又道:“父皇,儿臣知道了,定是那周家姑娘蓄意勾引儿臣,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周冠瑾一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他喝道:“三皇子!你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我家的姑娘不论是相貌亦或是家世,在华京都是数一数二的,她怎么可能干出这种荒唐事来?!”
“而且你可别忘了,你是他未来的姐夫!”
“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她到底有什么必要要来勾引你这个未来的姐夫?!”
周冠瑾说完,转头对皇帝说道:“陛下,三皇子今日所言所行实在是太过荒唐!他敢做却不敢当,现在还把事情推到了小女的头上来!”
“他这些话若是传了出去,我的女儿还怎么做人?!”
皇帝也知谢长卿这些话并不可信,若说谢长卿没有定亲的话,那周冠瑾的女儿去勾引谢长卿倒也说得通。
可问题是现在谢长卿是有婚约的,而且还是那个姑娘的姐夫!
凭着周冠瑾嫡女的身份,那个姑娘嫁给谁不好?非要嫁给谢长卿做妾?还是跟自己的姐姐共侍一夫?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皇帝看着底下敢做不敢当的谢长卿,真心觉得他给皇室中人丢了脸!
而且与周雅纭的婚事他和他母妃亲自来求的,这才过了多久,他就欺辱了未婚妻的胞妹,这不是将他的脸放在脚下踩吗?!
这不是让周冠瑾等一众臣子看他的笑话吗?!
他再一联想到此时还在西河郡没回来的顾东然,以及那座同谢长卿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铁矿,一股邪火就从他的心里蹿了起来。
他随手抓起桌边的笔砚,直接往谢长卿的头上扔去,怒骂道:“逆子!你竟然敢下这种大逆不道、伤风败俗的丑事!”
“而且你还不承认,把罪过推到了一个小姑娘的头上!”
“你简直是在丢天家的脸面!”
谢长卿见皇帝这是信了周冠瑾的话,整个人慌到不行,他求饶道:“父皇明察!求父皇明察!”
可皇帝却不想再听他说话,他大手一挥,道:“三皇子酒后失德,有损天家颜面,即日起革了他身上所有的职,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外出!”
说着,他就让李德海把谢长卿带了下去,根本就不想再听他说话。
皇帝勉强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然后对周冠瑾道:“爱卿啊,朕知道今天的事是这逆子做得不对。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想想补救之法。”
“这逆子与令千金的婚事已经定下了,便再无更改的可能。”
“朕知道今天被欺负的这个姑娘心里肯定委屈,那这样,朕给爱卿两个选择。”
“第一,让这姑娘同她姐姐一起嫁给这个逆子,朕赐给她侧妃之位,上玉碟,往后她的俸禄同她姐姐是一样的。”
“第二,朕封这位姑娘为乡君,届时朕给她挑个好郎婿,再给她备份丰厚的嫁妆,送她风风光光地出嫁。”
“爱卿觉得这两个提议怎么样啊?”
周冠瑾皱着眉头,他知道皇帝能革了谢长卿的职已经是做出了让步了,他不可能杀了谢长卿。
而这两个选择也确实是给了周玥微天大的恩典了。
他沉吟半晌,道:“臣选第二个,多谢陛下主持公道,微臣感激不尽。”
皇帝见周冠瑾如此识趣,没有再抓着这件事不放,心中十分地满意。
他又安慰了周冠瑾几句,这才让李德海把人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