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相国寺里住着的时候,宜琳郡主也去那里小住了几日,还与我一起品茶游玩;我们撞上丑事的时候,长公主殿下和四皇子也在现场,她们都同智兴法师有染吗?!”
“你敢不敢把这些话说到外头去?说到宜琳郡主和长公主殿;“更何况圣上已经下旨嘉奖了我和宜琳郡主,说我们在揭穿智兴真面目这件事上立了功,你现在这么说我,是对圣上的裁决有所不满吗?!”
周穆清一字一句重若千斤地敲在莫氏等人的心头上,莫氏更是被她这连番的逼问弄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气得手捂胸口,“你、你简直是大逆不道!忤逆长辈!”
周妙晴见自家祖母被周穆清气成那样,便急吼吼地跳了出来,指着周穆清的鼻子问道:“这些话说到外头去,难不成你的脸上就有光了吗?祖母若是说错了话,那连累的也是整个定国公府,连累的也是你爹的官声!”
周穆清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怜悯,周妙晴被她看得有些心底发慌,刚才的气势全都没了,她磕磕绊绊地问道:“你、你做什么?”
“我是想说姐姐心里没有半点数!”周穆清悠悠地说道:“你莫不是忘了,咱们已经分家了!”
“我爹爹和二叔,我们两家是一处的;你们三房四房又是一处的,而老夫人是归了你们三房四房的!”
“她到外头胡乱说话,害的也是你们三房四房的名声,同我们、同我爹爹是有什么干系?”
“你、你……”周妙晴用手指着周穆清,半晌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倒是花朝上前去,道:“还请妙晴姑娘不要用手指着我家姑娘!”
周妙晴这下子更气了,可是她畏惧于刚才花朝所展示出来的功夫,只能将这口气生生地咽了下去,悻悻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莫氏被适才周穆清那番分家的言论气得不行,她这辈子最厌恶别人提起当初他们三房四房被踢了出去的事,周穆清这话精准地戳中了她的痛点。
她的手死死地抓着茶桌的一角,干瘦的手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如同老僵尸般扭曲恐怖,“分家了又怎样?我还是你的祖母!还是你爹的母亲!他照样要叫我一声母亲!”
“我告诉你,你无才无德、不敬长辈、不知教化、粗俗无礼,又在大相国寺住了那么久,撞上了那种丑事,就是败坏了我们家所有姑娘的名声!”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要么你现在就给我找个小门小户的嫁了,省得连累了所有姑娘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