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周穆清再也撑不住了,她感觉自己的眼皮子重若千斤,随时都要闭上去了。
她强撑着站了起来,往床边走去,头一沾枕头便睡得昏天暗地的。
次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周穆清就被外头的叫嚷声给吵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地坐了起来,唤道:“维夏,维夏……”
维夏闻声赶紧跑了过来,她掀开床帐,温声道:“姑娘醒啦?”
周穆清揉了揉眼睛,问道:“外头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吵闹?”
维夏皱着眉,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住在咱们隔壁房间里的客人出了事,现下外头来了好多衙役。”
她一边服侍周穆清起身,一边道:“但是姑娘放心,虽说是隔壁屋子,也是有些距离的。冬青和周大护卫带着咱们家的府兵在外头守着,定不会来惊扰了姑娘的……”
她话音未落,一阵由远及近的吵闹声又传了进来,似乎还伴随着兵器的打斗声,紧接着莺时便红着眼眶跑了进来,“姑娘,隔壁屋子里的客人死了,外头的衙役非说同咱们有关系,周大护卫和花朝姐姐都同他们动起手来了……”
“什么?!”维夏一听死了人,又听跟自家姑娘扯上了关系,顿时慌了神,“咱们甚至都没见过隔壁屋子的客人,怎么就同咱们有关系了?!”
“他们说、说隔壁客人前几日就住着了,可、可也没、没出任何事,偏生咱们姑娘住进来了,就、就死了……”莺时越说越害怕,最后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姑娘,咱、咱们怎么办呀……”
周穆清听到此处,瞌睡虫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她迅速地收拾好自己,对维夏道:“别怕,咱们出去看看!”
南平州依旧隶属江南,而周穆清落脚的地方是州里的一个县。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县令和州长如此荒唐!
说着,还不忘安慰年纪最小的莺时,“别怕,咱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说那死人同我们有关系便真同我们有关系了吗?除非他们能拿出证据来,否则便是胡乱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