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晖堂内又传出了笑声,除了周穆清以外,所有人都觉得胡家闹事不过是一个小意外,但是第二天,他们就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第二日清晨,周穆清不到五更天就醒了,她一晚上都在想胡家的事情,几乎没怎么睡。直到快三更了才迷迷糊糊地闭了眼,结果不到五更天就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了。
维夏掀开床幔,看着她眼下的青黑,心疼道:“我去将那些鸟赶走,姑娘再睡一会儿吧。”
周穆清摇摇头,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罢了,现在也睡不着了,还是起来吧。”
维夏又劝了两句,可是实在是拗不过她,只好将衣裳拿来,伺候周穆清洗漱梳妆。
洗漱梳妆完,周穆清就靠在窗边的小榻上看书,整个人看上去病怏怏的。
维夏到小厨房拿了几碟子糕点和牛乳,放在她眼前,道:“姑娘吃点吧。”
周穆清从书卷中抬起头来,见桌上一盘芙蓉酥做得极精致,也来了胃口,刚想伸手去拿的时候,就听得外头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不过一瞬间,莺时就出现在她面前。
“姑、姑娘,不、不好了,现在外头都在议论咱们家五少爷和胡家的事儿呢。”
周穆清一听,顿时觉得不好,她立马问道:“什么叫做‘都在议论’?他们在议论些什么?可是事情传了出去?你不要急,慢慢说。”
莺时接过维夏递过来的茶,仰头一口喝了个干净,抹了抹嘴巴,道:“今儿一早,我同两位表小姐身边的姐姐出去给姑娘买胭脂,可却听到外头都在传咱们家五少爷在醉仙居调戏民女,结果那民女不从,五少爷就打伤了那民女和那民女的老父亲。将人打伤也就算了,还将人强抢进了咱们府里,又对那对父女威逼利诱,威胁他们不准在外面乱说话!”
“而胡家的外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被五少爷打断了腿,现如今还在**躺着,大夫说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什么?!”周穆清一听,哪里还能坐的住?
维夏也是气愤极了,她道:“这胡家简直是欺人太甚!明明就是他们强抢民女,怎么还能颠倒黑白呢?!”
这不过才一天的时间,竟有如此颠倒黑白、如此荒诞不经的谣言传出来!这背后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周穆清恨声道:“外头这些传言,怕都是胡家人自己搞出来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