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时坐到旁边的黄花椅上,边给自己斟茶边道,“你倒是好兴致,你那三哥刚从御书房出来,我瞧着,脸都吓白了,连路都走不稳。”
谢云祁笑道:“那你去扶他了吗?”
陆闻时一脸的“我是疯了吗”的表情,道:“我去扶他?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顿了顿,他又道:“皇帝应该是责问他那血书上的内容的事了,可是居然还被他逃过去了,啧。”
谢云祁不以为意道:“逃过去了很正常,若仅凭一封伪造出来的血书便能定他的罪,未免也太看不起谢长卿了。”
虽然刑部尚书事谢长卿的人,可这并不意味着整个刑部都能控制在谢长卿手里。
那日刑部尚书亲自带人毒杀了智兴,并确认了牢房里没有其他东西之后就带人走了。他一走,谢云祁安排在牢房中的一个牢头便将伪造好的血书塞进了进去,确保皇帝派来的人能精准地找到那血书。
果然,血书找出来了,谢长卿也被叫过去问话了。
谢云祁道:“定不了他的罪没关系,只要在皇帝心里种下一根刺就行了。往后只要谢长卿犯上一点错,皇帝就会想起今天这封血书,依皇帝那个性子,总有一天谢长卿肯定会被皇帝杀了的。”
陆闻时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问道:“诶,对了,智兴跟靖安侯夫人的丑事不是应该由长公主来撞破吗?怎么又牵扯上了定国公夫人和刘家?”
一提起这个,谢云祁又想起那晚和周穆清吵架时的情景,不免有些烦躁,他道:“是意外,定国公夫人带了一群夫人去大相国寺看他们家七姑娘,结果就给撞上了,比我还快一步。”
不错,长公主去大相国寺就是谢云祁引去的,他本是打算借长公主之手暴露智兴的丑事,好为接下来收拾谢长卿做准备。没想到中途冒出了周穆清,他们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恰巧这时墨白进来了,他道:“公子,您吩咐的给钦天监的信我已经送过去了。”
陆闻时问道:“钦天监?你找他做什么?他不是在忙着解决那个什么‘紫微星暗淡,鬼宿星大亮’的星局吗?”
听他一问,谢云祁更烦躁了,他有些不耐烦道:“没什么,一点小事。”
说着,又转身去逗他那只鹦鹉了,留下一脸莫名的陆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