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穆清这一歇便歇到了月上中天,维夏等人得了她的吩咐,也不敢进来打扰她。
她一醒来,便朦朦胧胧地看见屏风后坐了个人,她强撑着身子下了床,绕过屏风一看,果然是谢云祁。
他转身见她起来了,道:“醒了?可好点了?”
周穆清觉得自己有必要同谢云祁说清楚了,她好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他一个大男人整日出入自己的闺房算怎么回事?
她刚要开口,就听得谢云祁道:“我是听说你病了才想来看看你的,我一来就在这坐着,目不斜视,绝对没有半点逾矩。”
说着,他得意地看了周穆清一眼,似乎在说“你看,我看穿了你的心思”。
他都这样说了,周穆清也不好说得太过分,便委婉地提醒他:“我好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殿下这样在我的闺房内来去自如的不太好。”
谢云祁想了一会儿,道:“那下次我若有事,就趁着傍晚时分来找你好了,那时候总可以了吧?”
周穆清刚想拒绝,就听他道:“你一天到晚的不出门,我上哪找你去?不就只能上你家了吗?”
周穆清一听,倒也有理,而且傍晚时分确实是个合适的时间,便应了下来。
谢云祁这才满意了,他在袖中掏了掏,拿出一个玉瓷瓶,“听说你害了风寒,这药专治风寒,你可以试试。”
周穆清接过他手中的瓶子,打开塞子,凑在鼻尖处闻了闻,确实是专治风寒的良药,而且用的是上好的药材。
谢云祁又道:“你若是不放心,可以找大夫瞧瞧,确定没问题了再吃。”
周穆清冲他笑了笑,“不必了,我自然是信得过殿下的。多谢殿下记挂着我。”
谢云祁调侃道:“我当然得记挂着,这事情没做完盟友就先病倒了,我上哪找人说理去?”
周穆清也不理他,转头问起了裴府的事,“裴灵那处现在怎么样了?可出殡了?”
谢云祁嗤笑一声,道:“出殡?裴潜那个老东西,当天就把人抬进棺材里,埋到荒郊野外去了。”
周穆清早就知道裴潜薄情寡义,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太过惊讶。
倒是谢云祁道:“你病中烦闷,我讲个趣事给你解解闷可好?”
周穆清一听也来了兴致,问道:“什么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