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妈妈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周穆清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左妈妈道:“你胡说八道!母亲对大哥的婚事上心得很,怎么可能以次充好?!”
周穆清这反应在别人眼里就是做贼心虚,在裴月母女眼中就是有口难辨。
周玥薇看着周穆清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这个贱人害得她在那破庄子里住了那么久,这次一定要将她赶出府去,让她像乞丐一样在路边乞讨,方能消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周冠瑾示意周穆清坐下,问道:“你说夫人用散装次品换了大少爷聘礼中原本的的东西,可有证据?”
左妈妈忙道:“有有有,若是没有证据,老奴怎么敢来向您检举?”
“老奴前些天偷偷去库房里看过,大少爷聘礼中所用的聘金全是成色不好的,海味是死的,三牲不是老的,就是瘦的,还有的看上去病怏怏的。就连茶叶都是用的陈茶,更不必说那些绫罗绸缎,全是好几年前的、便宜的货色。”
叶霁华听到最后,脸色铁青,怒斥道:“满口胡言!舒儿的聘礼,我都是从自家的铺子里精挑细选出来的,绝对不存在你所说的以次充好!”
周冠瑾的脸色也是差得很,他叫来福康,道:“你带人去将库房里的聘礼全都抬出来,我亲自来看。”
福康便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去库房了,不一会儿,便抬来了整整一百二十八担的聘礼。
那些箱子被一一打开,周冠瑾一个一个去检查,查到最后,他脸色铁青,额头甚至都暴起了青筋。
站在一旁的周雅纭一看他这样,故作关心道:“爹爹,您脸色很不好,这是怎么了?莫非……聘礼真有问题?”
周冠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到叶霁华面前,他压着怒火,问道:“夫人,这些聘礼,你怎么解释?”
叶霁华也看到了那些惨不忍睹的聘礼,料到了是裴月母女动的手脚,她面无表情,道:“舒儿的聘礼,我都是精挑细选的,我绝对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毁了自己儿子的婚礼,我还没那么蠢!”
周穆清也道:“大哥是母亲唯一的儿子,她若是想私饱中囊,完全可以在平时弄虚作假,没必要打大哥聘礼的主意。一旦事情败露,难道大哥不会怪她这个当母亲的吗?她在定国公府还有立足之地吗?”
周冠瑾沉默不语,周穆清的话不无道理,在聘礼上动手脚确实没有必要,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这时,将聘礼看了一遍的周雅纭道:“可是大哥的聘礼都是夫人亲自安排的,旁人也没有插手的机会啊。如果不是夫人做的,那还能有谁呢?”
周玥薇见叶霁华和周穆清有口难辨,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她幸灾乐祸道:“既然这聘礼只经夫人的手,那就肯定是夫人搞的鬼了!”
她盯着叶霁华,眼里的恶意快要漫了出来,“你说大哥是你的儿子,所以你不会害他,我看你就是料准了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胆大包天地调换了大哥的聘礼!”
这周玥薇在庄子里待了一段日子,倒是口齿伶俐了许多。只可惜呀,还是没有脑子的蠢货!
周穆清回怼道:“谁说这聘礼只经母亲的手了?母亲她只是写出聘礼的数量和质量要求,然后吩咐底下的人去做而已。万一就是有人阳奉阴违、胆大包天、以次充好呢?!”
周玥薇见状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既然你说是底下人出的问题,那好,那就将采买的人通通带上来问个清楚,事情不就能水落石出了吗?”
“爹爹,您快将那些采买的人传上来吧!”
周冠瑾看了周玥薇一眼,道“传!一个不落地给我叫过来!”
周玥薇得意地看了周穆清一眼,等那些人来了之后,看你还怎么嚣张,这次一定要让你和那贱妾死无葬身之地,让管家权回到阿娘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