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雅纭寻了个机会,来到周冠瑾的书房里。
她一进门,就见周冠瑾在看公文,“爹爹。”
周冠瑾抬头,笑道:“纭儿来啦。”
周雅纭斟了一杯茶,递给周冠瑾,关心地说:“我知道爹爹公务繁忙,可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周冠瑾接过茶,喝了一口,连茶水入口的温度都是刚刚好,他这个大女儿,果然是贴心的很,“爹爹明白,爹爹这身子啊,还硬朗着呢,你放心。”
周雅纭纠结了一会儿,道:“爹爹,女儿有一事想与您商量……”
周冠瑾道:“什么事,你说。”
周雅纭道:“我想去看看娘亲和妹妹。一来,我从外祖家回来,本就应让母亲知晓。二来,女儿想着去劝劝娘亲,让她以后不要再干这么糊涂的事情了。娘亲干出这种事情,不仅伤了您和七妹妹的心,还差点让定国公府蒙受大难,这实在是不应该。三来,女儿想去教导八妹妹,让她改一改那目无尊长的性子。”
周雅纭这一番话可谓是说到周冠瑾的心坎里去了,他长叹一声,“你娘亲和八妹妹要是能像你这么想的话,也就不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了。”
周雅纭也叹道:“所以女儿才想去劝劝娘亲和八妹妹,若是她们能早日幡然醒悟,咱们府也能早日团圆。”
周冠瑾点点头,道:“你去吧,我让福康给你备车,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周雅纭道:“我明白的,爹爹。”
说着,她拜别了周冠瑾,就带着人来到了关裴月母女的庄子上。
她一下车,就不停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地儿虽不算荒凉,也不算破旧,可跟定国公府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白露忍不住道:“姑娘,夫人和八姑娘怎么能住这种地方呢?”
周雅纭虽不回答她,可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她一进门,就见裴月身边的刘妈妈已经在那等着了,“二姑娘,夫人和八姑娘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周雅纭搭着她的手上了台阶,“娘亲和薇薇可还好?”
刘妈妈答道:“夫人和八姑娘从没住过这种地方,猛地一住,两人都病了好几天。夫人好得快些,八姑娘还在喝药呢。”
周雅纭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是不是这底下的人伺候的不尽心?”
刘妈妈叹道:“这农户上的人家伺候的还算是尽心尽力,可这种地方终究比不上国公府,夫人和八姑娘住不惯,可不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