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姝赶紧说道:“你无需顾虑我,直说就是了。”
男子又看了看司南,这才说起来。
男子姓周,住在离京不远的周家庄,上头有个哥哥刚刚成亲半年,嫂嫂不久前怀了身孕,馋那河鲜,哥哥便叫上他一块儿去河里摸鱼。
近处河里的鱼没甚好货,大的早就让人摸走了,小鱼苗大伙儿又不让摸,是以他们只能往那人烟稀少处去瞧瞧,看能不能摸点好东西。
因哥哥白天还要上工,只能申时之后才有时间去,等两人寻到能摸鱼的好地方时,已经是黄昏时候了,他与哥哥一齐脱了衣服,扎了个猛子跳进河里。
这段河域靠山边,周遭人迹少,河里鱼虾不少,不过半个时辰左右,两人便摸得了小半桶。
此时夕阳尽落,天色暗淡下来,已是不早,两人便打算走了。
哥哥先行提鱼上岸,他随后跟上,正要上岸时候,他突然觉得什么扯了他裤子一下,将他裤子扯到了腿弯处。
那真是凉,像是突然放进冰水了一般,他一个吃惊,赶紧伸手去摸了摸,谁知竟是一尾大鱼在咬他。
他下意识以为这是鱼儿将他当做了鱼饵,才咬了上来,赶紧两手将其取下了,又扔给了哥哥,随即提起裤子也上了岸。
等回去路上他才发觉方才有不对劲。
小周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后背泛凉,赶紧借着月光,看了一眼哥哥提着的水桶。
“……哥,刚才我扔给你的那条大鱼呢?”小周声音抖了。
“不是在桶里……”哥哥的声音戛然而止,“奇了怪了,鱼呢?”
哥哥尚未察觉什么不对劲,只以为鱼跑了,直到听弟弟说了被鱼咬的古怪事,才意识到害怕,赶紧让弟弟脱了裤子瞧瞧。
小周依言脱去,并无瞧出什么异样,也没有伤痕。
见此,哥俩都松了口气,“没事就没关系,那鱼不见了就不见了。”
虽这么说着,后面的路,兄弟俩还是不由得加快了步子,两人连走带跑回了家。
到了家,两人才算彻底松了口气,各自回了房。
本以为到家了就没事了,却不料当晚他却做起了春梦来。
还是那条河边,还是那个场景,哥哥依旧在岸上,他依旧在水中,裤子被扯了下来,只是这次咬他的却并非是鱼,而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他也不知道为何在漆黑的深夜他能清晰看见水里的姑娘,晓得这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醒来才知一切还是梦。
梦就梦吧,反正是美梦,他没再纠结,此后每天晚上他都能梦到那个小河,梦见与个姑娘在河边**,极尽缠绵。
直到那天嫂嫂问他每天晚上出门去了哪里他才害怕起来。
嫂嫂说她每晚听见开大门的声音,家里只有三人,除了他们夫妻俩,便只可能是他了,且她有回起夜,正好看见他出去,因尿急才没来得及问他要去哪儿。
“怎么会,我每天不都是在家里起床的?”小周一脸懵逼。
“那是你每天早上天不亮又偷摸回来了,你瞧瞧你眼下青黑,就莫要狡辩了吧,嫂嫂觉浅,听得真真的,此番先告诉你,没告诉你哥,是担心你哥生气,到时他动手教训你,坏了你们兄弟俩的情分,此番嫂嫂提点你一句,别做让你哥生气的事情。”
嫂嫂的话让他彻底懵了,难不成他每晚都去了那河边?他以为的梦,根本不是梦?
当天晚上,他将门用桌椅板凳堵死了,防止自己出去,然而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当晚他又梦到了那个姑娘。
他心中不免有些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