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身子有些惫懒,不想动罢了。”
南悦音睡觉之前分明刚喝过一次药,此时却仍然是如同从心底传来了一片细密的刺痛。
她咬了下唇角,又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穆玄瑾,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找到了可以回家的方法,你会愿意放我走吗?”
穆玄瑾顿了顿,嗓音凉薄如水。
“你的家,不就在这里吗?”
南悦音唇边的笑意越发加深了几分,却又难看苦涩到了极点,破碎的不成样子。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虽然我是个孤魂野鬼,但我也还是有家,有来处的。”
穆玄瑾低低笑了一声,扣在她腰上的大手却越发地收紧,紧到了隐隐有些发痛的地步。
屋子里的光线十分昏暗晦涩,他低敛着眼睫,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眼底却像是有一片戾色在翻搅。
“音儿,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玩笑的,你我可是结发夫妻,说好了要永结同心,白头携老的。”
穆玄瑾几乎没有在南悦音面前摆过什么冷脸,但从他此时的声音却不难分辨出,他应当是生气了。
南悦音讪讪一笑,顿时也不敢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是轻锤了下他的胸口,嗔道。
“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穆玄瑾叹了口气,十分用力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是我的错,方才我只是有些……生气了,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拦着你不许你走。”
他紧紧攥着南悦音的手,突然扳过南悦音的肩膀,让她无法逃避地直面着自己,喉结滚动着,嗓音更是干涩。
“你若是实在想念自己的家人,想要回家去也好。”
南悦音微微一怔,心底不由涌出了几分异样,她向来是知晓穆玄瑾是个占有欲有多么强的人。
虽然面上不提,但每次看到她与旁的男子说话,总会生出几分恼意来。
他分明摆出了一副离不开她的模样,现在却又竟然说,舍得放她回家了。
即便是天上下红雨了,恐怕也没有这般的荒谬。
南悦音咧了咧嘴,有些好笑地反问。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