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本官不曾听闻的隐情?若是老夫人觉得委屈,大可现下便随本官入宫,与陛下好生说道一番。”
所有人都万万没想到,穆玄瑾竟然会横插一脚,还自降身份,与这些妇人攀扯。
许是看出了这些贵夫人在震惊些什么。
穆玄瑾轻勾了勾唇角,修长的手指抵在了唇瓣上。
“不可妄言,肆意传播流言在我朝可是大罪,不论众位夫人是身为女子,还是朝廷命妇,都逃不了重重严惩。”
钟老夫人不由脸色煞白,她方才颐指气使所说的一切,全都是建立穆玄瑾和钟莺莺成亲的前提下。
介时她身为长辈,自然有权利说教一番,但若是因为她给已经故去的先皇沾上什么污点,她有几百条命都不够赔的!
“穆大人,您误会了,我只是,只是怜惜南老板独身在外,想要教她一些规矩罢了。”
“这件事,怕是还轮不到老夫人操劳。”
穆玄瑾面上的笑意渐渐浅淡了许多。
“先前本官协同夫人进宫面圣时,陛下曾亲口夸赞过,我家夫人进退得益,落落大方,堪为表率。”
“怎得到了老夫人这里,却成了不懂规矩?”
“不知是这钟家的规矩比之皇宫内还要严苛万分,还是老夫人对陛下的金口玉言,有所不满?”
若当真要辩论起来,钟老夫人又怎么可能会是穆玄瑾的对手。
穆玄瑾收敛了所有的表情,只是对着南悦音伸出了手,淡淡道。
“夫人,这里乱糟糟的,心机叵测之人更是数不胜数,实在不是个什么好去处,且随为夫一起回家吧。”
毕竟也算是京中同僚,训斥上几句便也罢了,若当真要出手教训一二,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端来。
南悦音也深谙此道,便也未曾扭扭捏捏,直接从坐席上起身,笑吟吟地上前,任由他握住了自己的手。
“好啊,我们回家。”
临离开时,穆玄瑾再次回头。
那仿佛结了冰一般的视线每每落到一处,便惹得一片静默无声,紧张到发抖。
“我家夫人,是本官费尽心血,历尽磨难方才求娶来的,是本官心尖尖上的人,本官这一生,也只会有这么一位夫人。”
“若是还有谁敢将手伸到本官后院来,便视为与本官作对。”
话音落下,两人一同拂袖离去,竟无一人敢拦。
……
一上了马车,南悦音便不由环抱着胳膊,幽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