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辈子可不是什么绝世美人,而是一个鹤发鸡皮,连牙齿都掉光了的老太太,怎么样,是不是突然就很后悔,觉得不该对我动心?”
穆玄瑾眸光微微颤动,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俯首轻轻贴上了她的唇角。
他们只是单纯的彼此紧紧贴靠在一起,比起什么情念和暧昧,这个吻的感觉似乎更像是温暖。
在唇齿相依之间,穆玄瑾轻轻勾起了唇角,身为男子纤长的有些过分的眼睫,便在南悦音脸颊上轻轻扫过。
“我不在乎。”
他近乎叹息一般地道。
“若你前世当真是垂暮之人,我只想感叹老天终究是不舍我一生凄苦,将这一份幸运垂怜于我。”
“幸好你来到了我身边,给了我与你相识相知的机会,总好过落得一个我生君已老的凄凉下场。”
南悦音微微一怔,很想找些什么话来调侃他,只是嗓子里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似的,发不出半个音节。
她勉强勾了勾唇,想说老了的分明是你,我比你小了足足几千岁,最后出口的却是。
“你就这么被我老牛吃嫩草,不觉得很吃亏吗?”
“怎会,我倒是更怕你嫌我太过生涩,不肯下嘴呢。”
穆玄瑾微抬起脸来,十分留恋的,一下下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颌。
他并未煞风景的追问什么,只是想留住此刻的温软,留的久一些,再久一些。
……
翌日清晨,南悦音早早起身,便直奔会客厅。
里面放着的那几只大箱子,果然早已经空空****,原本华贵的礼服被随手扔在地上,被人用剪刀几乎剪成了碎布,还沾满了灰尘。
那一箱贵重的珠宝,也早已经不见踪影。
她慢吞吞转回身来,垂眸冷冷地盯着匆匆赶来的蓬五,颇有些讥诮地勾起唇角。
“蓬管家,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蓬五脸色霎时间惨白一瞬,跪地求饶道。
“夫人,我这副身子不中用的紧,昨夜起了风,便膝盖酸痛难忍,只得先回了屋,早早歇下。”
他小心翼翼窥视着南悦音的神色,又慌忙转过身,将一个穿了粉裙子的小丫鬟揪了出来,嗓音堪称尖锐地道。
“昨天夜里,在会客厅守着的就是珠儿!”
两人脸色一个赛一个的惨白一片,珠儿甚至腿软到跌跪在了地上,尚未开口,眼泪就不要钱似的落了下来。
“夫人,冤枉啊,我昨夜在会客厅里守的好好的,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刚想去查探,就头昏脑胀的晕倒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