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掌握敌人的来历，所以输了这一局。

也罢……既然愿赌，那就服输。

匕首从袖口滑出来，落在了他的手心。

“你会遵守诺言？”慕容凛问。

“你没得选，不是么？”离镜笑，“你死了，我保证她能活。”

慕容凛点头：“好。”

他没有再犹豫，举起刀子就准备要自戕。

就在这时，一道亮光闪过。

慕容凛手里的匕首应声落地。

接着，离镜的身后，射过来一枚飞刀。

几乎是一瞬间，离镜就抱着玉千澄一个旋转，躲过了飞刀，然后衣袖一挥，飞刀调转方向，回了头。

萧景逸被迫现身。

飞刀被他打落在地。

离镜挑眉看着萧景逸，冷笑：“有趣，你也来插一脚？”

“放了玉千澄。”萧景逸道，“我用我的命换她的！”

离镜觉得更有趣了，竟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萧景逸，问：“你来换？为什么？”

“不为什么。”萧景逸走过来，“慕容凛已经重伤垂危，就算他不自尽，恐怕也难熬过去，你又何必要逼他在玉千澄面前自尽？”

“这与你无关。”离镜不愿意多解释，“你也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不介意今天这里多死一个人。”

“我和慕容凛联手，未必会输给你。”萧景逸很自信地道。

“那你可以试试。”离镜倒也不介意。

萧景逸也不啰嗦，直接要去跟离镜打。

慕容凛喊停了萧景逸：“萧景逸，你住手，会伤到阿澄！”

萧景逸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收了手，退了回来。

“你没事吧？难道真的要听他的？”

萧景逸没想到慕容凛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我受了内伤，没有胜算。”慕容凛回答他的疑惑。

如果是正常的他，自然不可能就此认输。

“我替你打头阵，逼他放开玉千澄。”萧景逸道。

慕容凛摇头：“他给阿澄下了毒，他有备而来，不会留什么余地。”

“那你真的……”

“一刀，他答应过，一刀下去，我如果死不了，他就会放过阿澄。”慕容凛道。

“他的话能信么？”

“不能信也必须要信，我不能拿阿澄的命去赌。”

慕容凛又吐出一口血来，他的伤已经非常严重了。

萧景逸蹲下去，搭上他的脉搏，震惊地看着慕容凛：“你……”

“就算没有这一刀，我也未必能够活了，不如用这残躯，换她平安。”慕容凛笑了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样。

萧景逸皱眉：“你死了，南月怎么办？”

“皇族还有很多旁系，可以从中择贤明者居大位。”慕容凛看着他，“如果你没有私心，可辅佐新君。”

萧景逸没想到慕容凛竟然已经想到了这一步。

他是真的准备赴死了，而不是说说而已。

“你真的甘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