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延欲言又止,一副不知从哪里说好的模样。
赵凉笙不仅不急,反而还安慰,“慢慢说。”
季慕延一个咬牙,吱吱唔唔的把话说了。
他说,方才他去塘边洗衣裳的时候听说赵银的老公出事儿了,昨夜有人起夜的时候看到赵银老公衣衫不整整的踉踉呛呛的朝家里头奔,那模样活像是,活像是……
被人强了一样?
赵凉笙惊了,还有这事儿?她怎的一点也不知道啊?
“凉笙,我,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寻常,还有我这心也有些不踏实。”季慕延的原本有些微红的小脸也变白了。
赵凉笙抓住他的手,怎的这样冰?她想也没想的就拿这手拢在自己手心里,可是他的手太大,她的手根本拢不下,她只能不停的磨擦生热。
“老公没事儿,有我呢,而且出事的是赵银的老公,又跟我们没关系,又不是我强的。”
“你说得对,跟我们没关系,……可是赵凉笙,我们村从来没有出过这种恶毒的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啊?”
季慕延向来对事儿有一种敏锐感。
记得有一回,明明是放晴的天,可是他却说要下雨了,崔促着她赶紧把谷场的谷子收起来,村子里的人还笑话他们呢,可是没过十分钟,天突然就黑了下来,豆大的雨跟着下来,之前嘲笑他们的人全遭了殃。
“慕延,你是说?”赵凉笙也警觉了起来。
季慕延点头,“一定出了我们不知道的事儿。”
强奸呢?
这可是大事儿,是要枪毙的,国法不容的。
赵银的老公长得不算好,可也不算差,一连生了四个,一男三女,也算是村子里有“福气”的,如果他真的遭了这事儿,他再有福气也没了,以赵银那德性一定会离婚。
赵凉笙双眼微眯,她记得前世没有这一遭啊?难道因为她的改变也顺带着把原本的一些事情给改变了?
不过这事儿还真的得认真对待,可是光坐在这里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要不,“我们偷听去?”她提议。
季慕延张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赵凉笙不等他回答,拉起他就朝外走,趁着夜色一路摸到赵银家,好在赵银就在他家隔壁,没一会儿就到了。
“凉笙,这不好吧?”季慕延若大的个儿矮在院墙外头。
头顶月色冉冉升起,洒在他们两个身上,不知为何,赵凉笙竟有一丝难掩的激动,这算不算是一次特别的“幽会”?
“没什么不好的,你不也想知道发生什么了吗?”趁着夜色,她又将他与她之间拉得更近一些,隔着薄薄的衣裳感受着他温热的肌肤。
赵凉笙滚了滚喉,有些后悔了,生产完之后她的身子更加的敏感了,一阵战颤后咬了咬后牙槽,该死,居然这个时候有了悸动。
“你怎么了?”季慕延感觉到异样。
“没没什么,……你听,他们是不是说话了?”她转移话题。
果然,从屋子里传来赵银老公呜呜的哭声和赵银的骂声。
“姓赵的,我不管,这事儿你得替我做主,要不是我跑得快,我的清白就真的没有了。”
“我滴个娘耶,谁让你去了?我原本是想让赵凉笙她家的去的……”
听到这里,赵凉笙和季慕延脑子发嗡,脸色同时惨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