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有没有,一点小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老白心中一阵愤怒:难道真的是虎落平原被犬欺么?想当初谁敢对我这样讲话?但是,老白知道现在不是和大柱讲理的时候,再说了,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也没有必要再节外生枝。所以,老白陪起笑脸装作无所谓地说道。其实老白心里一阵愤怒,他觉得自己本是受伤害的人,怎么到现在自己却像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一样,竟然要向这个人赔礼道歉。白倾貌心中一阵杀意翻涌,但是他还是强行忍住了自己的杀意,决定息事宁人。
“小伤?我叫你小伤!”大柱通红着眼睛一脚踹在了老白身上,老白毫无防备,“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就在老张几人还没有来得及站起身子,大柱又握住拳头扑向了老白,噼里啪啦,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老白身上。而二柱和三柱也正觉得全村居然没有人帮他们家救火使他们丢脸了,一肚子火气正没地方出,一见大柱正不要命地捶打着老白,兄弟二人也不问青红皂白,扑上身去便对老白进行殴打,一边打一边还骂骂咧咧:“你个老畜生,让你在我们救火的时候看笑话,妈的,也不知道端盆水帮帮忙。打死你个爱看笑话的老东西。”
老白抱着头,被大柱兄弟们踢得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大叫着“饶命”,一边分辨道:“谁说我没有端水,我帮你们救火了啊。老张他们可以作证。老张啊,你快帮帮我啊,我要被他们打死了。”
老张和王宽们早已站起了身子,在三柱们身边一边象征性地拉了两把,一边笑眯眯地劝道“算了算了,大过节的,别把人打伤了”。他们觉得,即便大柱们再如何得恼怒,尚不至于将老白往死里打,而这年头日子是越过越没有意思,现在好不容易又是失火又是打架的,比看大戏还过瘾,所以抱着欣赏的态度,王宽们并不曾真正下决心将三柱们从老白的身上拉开。
大柱兄弟们在狠捶了老白一顿后,心里的气出了一大半,觉得被救火时堵住的心胸畅快了许多,就仁慈地放过了老白。可大柱总觉得这场架打得不够完美,似乎是吃完了饭没有擦嘴一般,站在老白身边想了一下,终于觉察到少了什么,于是又狠狠地在老白身上踹了一脚,嘴里喝骂了一句:“滚你个老畜生,别再让老子在家门口看见你!否则见一次老子打你一次!”这才意犹未尽地掸了掸裤管上被粘上的尘土,冲旁边的王宽们笑了笑,伸手抱拳躬身谢礼,以感谢他们对自己打人时的理解。
王宽们也笑呵呵地回礼之后,并好心地将老白扶了起来,细心地询问老白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待得到老白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出声的否定回答后,略感失望地劝老白回家洗洗脸上的泥污。“大过节的,总不好将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出来见人吧”,王宽们劝老白道。
老白在众人的好心帮助下,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关上了房门,满身泥污地躺倒在**,愤怒的火焰越烧越高。
他觉得自己很委屈,觉得自己这顿揍挨得很莫名其妙:周围那么多人确实是在看笑话,可是大柱兄弟们为什么就死咬着说自己才是看笑话的呢?其实自己的确是帮助他们救火了啊!哼!这些小畜生,就知道欺软怕硬,有能耐你们把王宽打一顿啊,或者你们把老张打一顿,看老张的四个儿子放得过你们。
哼哼!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东西。只可惜,你们招错人了。大柱是吧,嘿嘿,本王爷就先容你们多活两日,等我离开的时候,就是你们丧命之日。
白倾貌随手拍拍身上的土。刚才大柱那几下对于白倾貌来说,就连按摩都算不上,甚至如果白倾貌愿意的话,单单自己运起内功之后的反击之力就足以大柱他们喝上一壶。只是,他不想让自己的计划在这个时候发生任何意外。一切,就等到离开的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老白睁开惺忪的眼睛,打了盆水洗涮过后,随便吃了点什么东西,就披着件卷了衣领的棉袄,一边抬头望了望天空,一边慢慢地踱到村南头的一个柴火垛旁,双手笼好在衣袖里,舒服地倒在柴火上,半眯着眼睛,享受着冬日的阳光带给他的丝丝温暖,顺便等着有活计来。
远远地他看见大柱向他走来,他刚要站起身躲开,就见大柱紧走几步,赶到老白身边,拦住老白笑着说:“老白叔,昨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了,是我们兄弟当时喝多了,脑袋都有点不清晰,才得罪了您老人家,您多原谅。昨天晚上我爹把我们兄弟狠狠地骂了一顿,说我们不懂事,并请您老人家大人不记我们小人过,给我爹个面子,中午去我们家喝酒,我们兄弟给您老人家赔罪。”
老白愣了愣神,假意揉了揉胸口,装出一副仍然有点疼痛的样子,看着大柱堆满了笑容的脸,他真的很想立刻将这张脸狠狠地踩在脚下,最好再搓上两下才解气,可一想到那个计划,就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理智点。于是老张很和善地从大柱点点头,笑着答应了。
大柱离开后,老白笑着继续在柴垛下晒太阳。
嘿嘿,你们以为这个样子就能让本王息怒了?阎王让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虽然说本王不是阎王,但是,本王如果决定让你三更死,你也同样活不过五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