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的是,只有女人家和女人家开玩笑,没有男的和女的说的。
虽然心里也很气,可是这么多人,她肯定得先帮自家男人再说。
阮百合和她也不熟,只知道,刘明家暴,反正夜里打过几次,她还去看过几回热闹。
孙春梅都是蹲在地上哭的,明明有工作,却还是那么怕刘明,这种事,都能忍着,还会帮他圆。
阮百合冷笑了一声,“这人呐,当狗当久了,就忘记自己曾经是个人了。”
孙春梅本来也不是嘴皮子很利索的,又是的第一次出远门,就觉得不要和外人发生口角闹矛盾最好,只恨恨的看了眼阮百合,就歇了声音。
要不是她不肯带,也不顾及邻居情分传授点经验,至于什么都没准备么。
刚刚有人买东西,她可是听了的,火车上东西贵得要命。
还有,没事穿那么好看干嘛,别人都穿个大棉袄看不出身段,就她非得穿得红艳艳的。
脸也不知道是不是擦脂抹粉了,那么白,这不是出门勾引男人吗?
刘明脑子里没好东西,她又有多无辜?
阮百合也不想去理会她想什么,不是一路人,没必要管,自顾自的把饼干收起来。
孙春梅眼巴巴的看着,不说话。
刘明撇撇嘴,“小气。”
车一直在行驶,夜色降临。
刘明两口更加饿了。
看到谁吃东西,眼睛都在发散绿光,刘明的确也没心思想有的没的了。
阮百合觉得活该,同时也觉得无语,这是何必呢。
两人不可能没带钱,买包八毛钱的泡面,也总是行的吧?
都说穷家富路,家里舍得吃饭,在外不舍得,这不是本末倒置嘛。
看着孙春梅脸色苍白,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模样,只怕是低血糖。
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有可能休克,更严重还会死亡。
她叹了口气,倒是也没有生死大仇,东西也有的是,算了。
拿出表面沾满白糖粒的饼干,递了两块给孙春梅,“我东西不多,给你点。我还是建议你们买点吃的,要是顺利的话明天晚上能到地方,要是不顺利,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去。”
孙春梅眼睛一亮,好像力气恢复了好多,立即夺过来放在嘴里。
在刘明瞪眼的表情下,只能把另外一块给他。
三两口吃完之后,孙春梅仿佛忘了刚刚被骂过,语气软和了很多,“谢谢你,能不能把你的水给我喝一口?”
阮百合自然不可能给,不过她还是佯装在背包里翻找,拿了个瓷茶缸出来。
这是之前带的,后来斥巨资换了保温杯,就放在空间没有用过。
“车上有热水的,自己接。”
孙春梅拿了茶缸,站起来,又发现不知道去哪里接,“你能带我去一趟吗?我不知道怎么办。”
阮百合坐在靠窗的位置,要出去就得旁边的大哥起来,而他把帽子拉下来盖住眼睛,一动不动,好像是已经睡着了。
况且,她没好心到当保姆的程度,眼观鼻鼻观心,暂时失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