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老师也会失望。

再一个，不补课能比得上人家吗？

还不如不要参加了。

阮百合想了想，问道，“你们学校是不是距离蔬菜公司只有两条街的王家私塾？”

她还真不知道陈馨的学校在哪里，只知道大概方向。

陈馨点点头，带着鼻音说道，“对，早就不叫王家私塾了，叫做临江第二中学。”

阮百合笑着点头，“这不是习惯嘛。”

王家私塾在五几年算是改成了小学，因为地方宽阔，十来年前，改建成中学。

可是那个私塾百年前就有名，不管是本市的还是县里的，基本就认这个名字，连公交车的站台都没改，她就是今天坐车路过看到，好像是学校。

“馨馨，要不你就去学，天还没黑之前，就到蔬菜公司找我，我们一起回家。”

陈馨本来都放弃了，听她这么一说，在眼睛里转了半天的泪花滚落在碗里。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扭开头，擦了擦眼睛，“谢谢伯娘。”

只要伯娘开口，就没有成不了的事儿。

哪怕奶奶有意见，她也说不过伯娘。

陈老太直接就没反对，而是问道，“你真打算承包柜台了？那个什么主任不会为难你吧？”

阮百合不想和她讲这个，反正说了也没有办法解决，只会让一家子跟着担忧。

“没有，我帮他赚钱，他有什么好为难我的？”

“嗯，要是他敢欺负你，老娘就是豁出命去也要和他换命。”

阮百合哭笑不得，“没有的事，别这么激动。”

“听说今天李常平那王八羔子欺负你，幸好你没吃亏，不然我饶不了他。”

陈盈笑嘻嘻的插话，“奶奶，你打算怎么不饶他？”

陈老太噎了噎，老胳膊老腿的，打又打不过，也没到同归于尽的地步，最多就是逮着他骂一顿咯，还能咋的。

要是这么说，显得要和李强拼命那话多假。

只能凶巴巴的说道，“吃你的饭，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陈盈也不怕她，做了个鬼脸就不说话了。

一时间，只有筷子碰撞碗的声音，谁也没说话。

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安静，陈老太还是觉得尴尬，自言自语道，“你说怎么没人抓抓这些小流氓呢。我觉得最近挺多，之前我们东秀巷可没这样的人啊。现在白天在院里走走，还下着雪，都能看到大白天喝得醉醺醺的大小伙子。”

“百合，你说这是啥情况？”

被点名的阮百合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才说道，“还能因为啥，之前下乡的小青年，该返城的都返城了。本来下乡的人就参差不齐，现在回来又没个工作，可不就游手好闲了嘛。”

他们也闹不出什么大乱子，大多数人顶多偷鸡摸狗，口头调戏调戏大姑娘小媳妇，主打的就是一个恶心。

确实也算不是什么大事，大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搞得他们觉得这样很拽，才整天招摇过市，显得乱哄哄的。

陈馨边听边点头，“就是，可讨厌了，上个月还有那种跑我们学校去逗初三的女同学的。把一个学姐惹急了，喊了她家的四个哥哥逮着锤了一顿，才少了些。不过还是会有，挺吓人的。为啥没有人收拾他们啊，抓一部分关起来，其他人不就老实了吗？”

“自己小心点就行，很快就有人治他们了。”

阮百合笑着摸摸她的头，没有过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