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全也没留饭，说完了事就走了。

吃饭的时候，蒋美琴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默寡言，连陈老太都看出来了。

“你是咋的了？拉着个脸，是老娘没给你肉吃？”

蒋美琴哪敢说，强行挤出一个笑脸，“没有，就是有点不太舒服。”

陈老太恍然大悟，“那个来了是吧？还有卫生棉吧？没有的话跟我说，给你个钱去买。”

上回蒋美琴来事的时候，说了她几句，百合就逮住自己叨叨半天，可不能再让她说女人不知道心疼女人了。

“妈，有的有的。”

难得得到她的关心，蒋美琴差点哭了。

就差把“妈你真好写在脸上”，可把老太太弄得别别扭扭的，只能给她夹菜。

陈盈和陈香一脸的不解，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

吃过饭，陈盈还特意偷偷问阮百合，“伯娘，刚刚奶奶说妈妈来事了，来的什么事？”

旁边的陈香虽然不说话，脸上都是求知欲。

阮百合满脑子都是救命，要是有罪让她挖矿都行，为啥要让她教孩子。

这不可耻，也不羞耻，问题是她不知道怎么说啊。

她们两的年纪教卫生知识是不是有点早？

她不确定。

陈老太抬了下眼皮，“问这个干什么，到了年纪该知道的都会知道，你们啊，至少还得十来年。”

阮百合一脸的迷惑，这不是瞎说嘛，不说陈盈七岁多，就是陈香都十岁了，哪能需要十年。

这教的，还不如她来呢。

也不管这个阶段能不能教，一股脑的把生理知识都教了。

陈老太持反对意见，“也不知道害臊，谁家这个还要专门教的，还有你那普遍年纪是13~16岁是什么理？老娘我18岁到地里砍玉米杆的时候才来的，那时候队里的姐妹都以为我受伤了，当时大家都是十八九岁才来，少数是14/15岁的。”

阮百合想了下，补充道，“这个和营养有关系，好好吃饭就行。”

见陈老太还争辩，她忙丢下碗筷，“我去趟蔬菜公司。”

体质不一样，年代环境都不一样，有什么好争的。

和陈老太较真，最后还得发生口角。

这都2号了，距离蔬菜公司改革的时间过去了两天，还不知道杨大强会怎么折腾呢。

有时候觉得，不过个国营公司的的临江分布主任，有什么可怕的。

又想起在弟妹去之前那个跳河死了的保洁小姑娘。

死了，临江这不大的地方都没能传开，细思极恐。

就算不出人命，缺胳膊短腿的，那也赌不起。

大不了就租，干个赔本买卖出来，没钱给杨大强，也就不用多承担风险。

他嚣张不了两年的。

反正倒货批发，财大气粗，每个月亏百来块钱也不怕。

万万没想到，杨大强无耻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