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不管颜色和印花都显得老气,现在的人都节俭,稍微有点年纪的,只怕是宁愿扯几尺布去做衣裳,也不愿意多花一分钱买。
要是直接拆了当布料卖,穿过的痕迹还是会有,只能折价了。
她累了一天,腰酸背痛,脚掌也不舒服,正打算躺下歇会儿,就听到厨房里传来陈老太的骂声。
“你是脑子缺根弦?刀头都要煮来吃,也不怕老二半夜来找你。我看你是不想在陈家呆了,无所谓了是不是。找好下家了吗?当初我就不同意带你这个扫把星回来,死乞白赖的都要娶你,刚从乡下来,就克死了我家老大,现在克死了老二,现在还要大难临头各自飞?我呸,门儿都没有!就是死,你也得和陈家绑在一块儿。”
阮百合叹了口气,陈老二没有选择抛妻弃女,而是一起返城,陈老大花钱找路子,才给落户的。
他工作还没落实,陈老大就因为事故没了,厂里理亏,不止给慰问金,还让陈老二顶替了工作。
这些年来,他把工资拿回家,无怨无悔,也不多话。蒋美琴也是任劳任怨,管一大家子的家务活。
平时老太太骂骂咧咧就算了,现在陈老二都没了,又指着弟妹鼻子翻旧账,着实烦人。
“妈,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家里揭不开锅了,任由肉放臭,太可惜了。”
“我还没和你说这个,你倒是扯上了。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从娘家带来几个萝卜?有买肉的钱,都能买多少斤粮食了,吃了这肉塞牙缝,能活是不是?”
听着蒋美琴的哭声大了起来,阮百合躺不住了,这都叫什么事儿?
钱是弟妹借来的,她买肉还是买菜,甚至都买了香蜡纸竹,旁人哪有置喙的余地。
忙趿着拖鞋,走到厨房。
一眼就看到陈泽源坐在板凳上,一只脚踩在凳子边缘,捏着筷子在菜碗里搅和,扒拉出一块肉就伸长脖子接着菜碗吃。
陈老太和蒋美琴站在厨房里头点的位置,一个垮着脸,一个捂嘴哭,对他的动作视若无睹。
阮百合见陈老太不骂了,也不想多管,正打算回屋,就看到陈泽源把筷子狠狠的敲在碗边,发出清脆的响声。
筷子弹掉在地上,他压根不理会,指着蒋美琴骂,“做的什么东西?肉都没两块,你是不是偷吃了?一个乡下来的贱人,还敢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