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的话,拓跋烈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单手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皇弟,皇兄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肃穆的表情,拓跋宇脑子一转也就知道了是什么事情,当下就拒绝了拓跋烈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皇兄,恕臣弟直言,因为臣弟身份的不便不能在太子府内随意的走动,皇兄你要是不相信害你的人是林思飞想要调查清楚一切,还是自行动手效率更高。”
眸光中带着真诚,拓跋宇望着拓跋烈深思的模样,片刻之后就听见拓跋烈继续道,“好,那么皇兄还要拜托你一件事情,帮本太子保护林思飞。”
拓跋烈的话瞬间让拓跋宇睁大了眼睛,“皇兄,这恐怕也不行。”
拓跋宇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望着拓跋烈,并非是刻意所为,“林思飞本来就是太子的女人,臣弟皇过于接近的话,怕会落人口舌。”
望着拓跋宇脸上的尴尬,拓跋烈轻轻按压拓跋宇的肩头,“只需要暗中保护几天就好,本太子怕林思飞受苦。”
这样的口气,曾几何时从拓跋烈的口中听过,那种心疼,犹豫再三,拓跋宇终于点了点脑袋,“臣弟照办就是。”
“来人。”
太子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彻查林思飞下毒事件一时间太子内众说纷纭,三天的时间过去了,仍旧是太子府,一众的人跪在太子府内,这其中就有云千兮。
“说,那天是怎么回事。”拓跋烈面无表情的望着殿中跪着的御厨,三天的时间一切真相大白,现在他就是在兴师问罪。
“回禀太子,那几天府中的小姐们去的比较多,都在忙着做膳食,所以有些小细节也就给忽略了……”
事情被摊开之后,明白的经费是被人冤枉的,拓跋烈更是恼怒。
“好大的胆子!现在本太子让你找出来那天的人究竟是谁!”拓跋烈仿佛双眼要喷出来火气一样,锤着桌案,望着下跪的一众人。
在拓跋烈的命令中,御厨站起身子,再来人当中挨个查看,一遍又一遍,无人看到,张小姐捏皱了手中的丝绢。
突然感觉着御厨的脚步一顿,看见御厨站直身子颤颤巍巍的指向了某一处,当时大殿内就安静了下来,御厨指着的居然是张小姐身边的小府女,芽儿。
“我不会忘记的,就是她,她耳朵上的那树叶形的耳坠我记得。”随着御厨的话,众人视线一转,果然就看见芽儿脸上苍白的捂上了耳朵。
“真是好胆!张小姐,你要怎么说!”拓跋烈怒气膨胀,瞪着张小姐恨不得此刻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
“皇……太子……”那样的众目睽睽之下,张小姐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还会查到她的头上,但是,“臣女冤枉。”
张小姐的一句话,让拓跋烈不怒反笑,“当场有人指认出了是你身边的小府女,在林思飞的汤羹中下了药,你居然说你的冤枉!”
“臣女确实嫉妒林思飞,也确实是臣女指示身边的人在林思飞的汤羹中动了手脚。”
“但是那天臣女让府女动手脚放进去的只是泻药啊!做这一切,臣女只是想让太子厌恶林思飞,从而可以将视线转移到她人的身上,但是没有真的要害死太子啊!”
张小姐脸上泪水横流,望着拓跋烈倾诉着自己真正的行动目的,但是却换来拓跋烈的一双冷眼,与一声,“押下去,秋后问斩。”
丞相听到这样的结果,高兴的喜极而泣,真的不是他女儿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一品将军同样激动,她妹妹的命保住了,这样的好太子,他必定要效忠一生。
“太子妃。”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大白于天下,但是拓跋烈的怒气却并没有因此全部消散,一双墨眸凝视着跪在地上的云千兮,“你可知罪?”
质问的声音,铿锵有力,云千兮仰起淡然的面孔与拓跋烈对视,“臣女不知。”
“不问是非,不查真正因果,草草断定害的林思飞锒铛入狱,这一切难道不是你所为。”拓跋烈冷冷的瞥了一眼云千兮,字里行间都在诉说着云千兮的不是。
“当时那种情况,臣女只能下那样的判定。”云千兮对于拓跋烈所说的一切罪行并不承认,她可是为了大局着想。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太子妃啊,你满有别的选择,却因为你自己的私心刻意忽视了一切。”拓跋烈望着云千兮冷笑,“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在宁禧府禁足三个月。”
闹得沸沸扬扬的毒羹汤事件终于告一段落,这场闹剧,最大的赢家无疑是林思飞,太子妃禁足,张小姐秋后问斩。
齐王府内,拓跋宇坐在八仙桌前,一口将杯中佳酿饮尽,“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