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他身上不止有这一个伤疤,但是这次的最严重,所以缝合的时候他们没有办法做的尽善尽美,那个伤疤会永远留在他的身上了。
不容忽视,清晰可见的留在他身上。
助理对中间的一条还算关注,他再次和医生确定了淮思大概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而后才跟着病号床一块去了临时找出来的私人病房。
房间并不大。
还没有上次林渡月脸上受伤的时候所住的房间那么大。林渡月舔了舔唇,问助理道:“能不能去从他们那里借来一张床,我来陪床。”
助理开口本想劝她去休息,但看女人脸上都是冷冷的汗,面容憔悴但依旧坚定,便清楚她的话是不能回旋的。
林渡月轻声道:“去吧,麻烦你了。”
助理点头,出去借床。
这几天淮思就这样睡在这里,林渡月陪床,倒是自己因为没有休息好昏过去一次,最后还是在助理的劝说下打了葡萄糖恢复精力。
温顾新没再来过,也没有接过林渡月的电话回过他的短信。
林渡月在照顾淮思的间隙也会想温顾新之所以最后愿意帮她的原因,温顾新和她之间,也许再也不能见面了吧。
她残忍的用自己曾经救过他的这份恩情来让温顾新必须要帮她。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知道这一切的退路,已经被林渡月自己封锁了起来,再也没有回到原点的机会。
后来助理给她看了温顾新的s,上面写了他退出模特圈的消息。然后再见到那张脸,是在一场腥风血雨的争夺家产的新闻里。
除此之外,孤儿抚养中心给林渡月打了次电话,邀请她去现场看看活动,顺便交换一下自己的档案,领养资格需要排很久的队伍,如果档案没有问题优先级可以往前提。
她有点心动,但是淮思还没有醒,林渡月始终放不下心。已经过了医生说的三天,现在的每一天都会让林渡月感到担心。
她在病床边上攥着手机发呆,正拿着打包好的午饭走进来的助理看见了,很有眼色的搬了小桌板让林渡月去弄,然后问她道:“夫人,您是有什么安排吗?”
林渡月这两天都被他喊夫人,也习惯了,闻言只是抬头,然后缓慢地看了一眼**的淮思,摇了摇头。
助理道:“今天下午我可以留在这里陪淮总,如果您有什么事情要处理的话尽管去做便是。”
也好。
林渡月点点头,“谢谢你,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助理点点头。
女人拿起自己的包出了房间,她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对上医院的镜子,镜子中的女人看起来有点憔悴和没有血色,衣服也是随便的裹着,鼓鼓囊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体面。
她在手机上定了酒店的房间,到地方洗了个澡微微用带着的口红和化妆品修饰了下,又去商场换了套衣服才去抚养中心。
原本这件事情是她一个人的打算,但是现在因为淮思,又变得不那么确定了。
她站在门口犹豫,正好看着一个留着红色卷发的白人走了出来,上面的名牌写着抚养中心的全称。
女人缓缓走上去,紧张舔唇道:“你好,请问这里就是抚养中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