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月站在那烧垮了的建筑不远处，对淮思道：“我在兰西，圣母院已经被烧毁了，你来了也看不到了。”

这是她难得吐露心声的瞬间，就好像他们还像是以前一样是一对相依偎着的恋人，用着撒娇般的语气说话。

淮思心头稍微松懈，轻笑着道：“他们已经派人去进行修缮方案的制定了，以后我们会看到了的。”

林渡月低声嗯了一下，他们又说了几句话，关心了彼此最近的生活，等到最后，女人才道：“淮思，你不用回来了。”

男人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林渡月突然要说这个话，他以为这几天的事情已经能叫林渡月稍稍的改变心情一点了，现在看来她却没有这么开心。

林渡月对淮思道：“我知道你做了一些努力，但其实已经过去了，我不在乎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可以结束这些东西了。”

老人总是说雁过留痕。

无论什么东西，都会留下痕迹的。

淮思抬眼看向天空中的大雁，他以前总觉得自己是一只独立的飞鸟，后来遇到了林渡月，他们便成了两只飞鸟，彼此依靠着飞过冬天。

冬天就要来了啊。

林渡月却已经不愿意做淮思身边的飞鸟了。

男人仔细打理过的头发落下了一缕到额前，从而使得他稍微褪去些坚不可摧，似乎能够隐隐窥见他那浓睫下的一点阴翳，不过很快，他又唇角勾起笑得体面，好像是一尊再完美不过的人偶。

淮思道：“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想再见你一面，可以吗？”

他虽然语气平稳，但是能够隐隐听出来其中的挽留与恳求，林渡月沉默了一小会，缓缓道：“好。”

她还是不舍得。

淮思低声道：“注意安全。”

“好。”

林渡月挂了电话，男人看着面前跪在地上抖得一刻也停不下来的老妇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身边的助理问道：“是要把她送到警察局吗？”

淮思往后略退一步，立马有人给他端了个椅子上来让男人坐下，等他大马金戈的落座，助理已经把剪好的雪茄递了上来。

男人靠着边上把雪茄点着，低头看被拖出来之后便开始告饶的吴大娘还有她的兄弟。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那老汉伸手拽了一把他姐姐，喊道：“你快说呀！”

吴大娘嘴一瘪，刚要说什么，眼泪先一步跟着下来了。老妇人抽抽搭搭道：“我...我们是鬼迷心窍了，先生！您不要怪我们啊！我们....我们也只是一时的糊涂，除此之外的——”

“把黄金交出来，这件事就可以结束。”

淮思这样说，到他们脸上的时候两个人都瑟缩了一下，但也没有说话。

淮思道：“怎么不说话了？是拿不出来黄金了？也是，你们在这里置办了房子车子，听说在城里也置办了房子车子，过起了好日子，现在欺负我不知道当时我母亲到底送了多少黄金过来，是不是？”

“不是的！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您——”

“别说了！”那老汉猛地大声朝着吴大娘吼道，吴老二扭过头来对淮思道：“淮总，我们确实没这个钱，因为这个钱就不是我们拿的，我、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