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月这可是第一次学游泳,难免有些害怕,她的思绪因为害怕而逐渐放空,放空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林渡月模糊的睁开眼皮,男人已经半脱下浴袍,露出身形的部分,他的轮廓清晰,是一具上帝精心雕琢过的躯壳,有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却不显得夸张。
床头的灯昏暗,可是林渡月还是能看清男人的表情,看清他专注看着自己的眼睛,还有他的咽喉,一步步向下,直到他腰腹的伤口。
女人的心落一记空拍,含糊问道:“这是什么?”
与此同时她的手已经小心翼翼的探过去,细嫩的指腹触碰粗糙的伤口,那道伤口很明显,也很长,按照淮思的生活条件来说,伤口不应该这么明显的出现在他身上,会有医生能把他缝合好。
除非这个伤口是撕裂伤,以至于缝合也显得困难起来。
淮思淡淡道:“没事,一次见义勇为的伤口。”
见义勇为吗?倒的确像是他会做的事情。男人俯身下来,捧着她的脸亲吻了一下,同时还要在唇间抱怨道:“看来你不够专心。”
林渡月简直冤死了。
她是第一次下了水学游泳的新学生,怕水还来不及,怎么能够一下子就学会要怎么当一个游泳高手。就是划拉两下,也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精力了。
她还要怎么专心啊?
她只能反客为主,模模糊糊的争取抓住水中的浮板,借着浮板的力道让自己也跟着可以在水中顺利的游动。但是浮板太滑了,她抓不住,林度月气恼的恨不得去掐浮板,可是掐了也没有用。
她还是笨拙的在海面上,在水里游泳,只不过也没有到深水区,只是在浅水区里试探。
淮思把她从水里捞起来,没有让她接着往下游了,让她回到了岸上,只不过还是头晕眼花的。
男人的笑声远远的传来,“看来我现在还是很像亨利八世的。”
他又拿白天的东西来开玩笑!
此刻林渡月被调侃也没有去瞪他的劲头,她软软的思考为什么游泳这么难!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是什么让人停手。安妮告诉亨利八世,除非他要娶她,否则她不会同他在一起。
洗手间又传来男人沐浴的声音,水声哗啦啦直到林渡月快要睡着,男人才夹带着清冷的水汽上了床将她抱在怀里。
他含糊道:“我们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如果太快速,是否就像迫切得到安妮的亨利一样,草率而不认真了呢?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是希望结婚的那种,所以我不需要那种快速的节奏。
这是淮思要告诉林渡月的话。
女人已经陷入沉睡的眼睑下缓缓落出一滴泪,藏进发间,没有被男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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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林渡月在热气之中醒来,男人的胸膛散发热度,区别于她自己一个人睡觉时候的气温。
淮思似乎也已经模模糊糊的醒了,察觉到林渡月挪动之后更加清醒,他靠过去蹭了蹭林渡月的脸,含糊道“早安。”
男人翻身下床去洗漱,林渡月躺在**,看着天花板,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如果当一个替身当的足够好,能不能当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