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谆,我原谅你了。
你怎么还不来。
林渡月闭上眼睛,她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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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当防卫。
林渡月躺在病**,听负责这件事的讲解接下来的情况。因为她住的是还算可以的公寓楼,楼上楼下每个地方都有监控,梁柏施暴的全过程都被拍下来了。
她对此没什么好奇的。
对方也讲了为什么梁柏能上楼,是因为管家看到过几次梁柏送她上楼,所以以为他是这栋楼的住户。
当然,这是管理的漏洞。
所以公寓方面的负责人也来了。
还有梁柏的父母和杜娇娇,也就是那个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在林渡月面前的未婚妻。
这小小的病房里乌泱泱挤满了人,却没有真正关心林渡月的。
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她想给陈明敏打电话,但同时又想起池归山的话,的确,她已经麻烦过陈明敏一次又一次,救命之恩也经不起天长日久的消磨。
医生说她是中度脑震**,问她有没有什么不记得的,林渡月没反应,只是觉得很想吐,又昏昏沉沉的。
后来医生就建议她最好找个家属来照顾,要么就找护工来。
林渡月笑了笑,“我...没亲人,麻烦...您...帮我找个护工吧。”
感谢林母,要不是她想一出是一出,估计梁柏也不会这样发了疯似的找上门。
不过林渡月也在病房里见识了杜娇娇的大小姐脾气,和苏蕴不相上下,苏蕴让人烦,杜娇娇更让人烦,因为梁柏也被打了,所以她非要来吵,说这是互殴。
算不得数。
要是没躺在病**,林渡月都想跳下来问杜娇娇,你看看我这个前女友被打成什么样子,你以为你日后能落得了好吗杜小姐。
趁这个机会,能有多远跑多远才是,不然以后你到哪里去哭?
但是她是在是被打的太狠了些,额头破了口子,口内也破了,脸上原本就不见好的伤口因此再度发炎。
她多数时候都是昏昏沉沉的,偶尔能听到外面两声杜娇娇不依不饶的尖叫,有时候耳边是医生来查看伤口。
还有时候是负责这件事的人来,这时候林渡月才算有点精神,问对方道:“项链什么时候能还给我?”
对方就说那是证物,可能还要拖一拖。
“好吧。”
林渡月对此只能等。
就像她等纪谆一样,等了十年,少年没从山里出来。
她对此有几乎无人能及的耐心,但是其他人的耐心未必有她好,住院第二天,电话响了。
林渡月从昏迷中忽而清醒过来,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男人问道:“今天应该换药了,去你公司不见人,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林渡月大滴的泪由眼眶而出。
她压低着嗓音,对电话那头道:“淮先生。”
“嗯?”
“您真好,为什么其他人不能像您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