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月恨不得当场甩他一巴掌。
她觉得自己以前一定是疯了,怎么会和梁柏在一起,会天真设想她就能这样活下去,足够普通足够寻常,不需要那些惊涛骇浪般你死我活的爱情,就她和梁柏。
林渡月冷笑道:“我还能选谁?我选谁都不会选你!”
“梁柏,要点脸吧,瞒着我出轨的是你,订了婚还要怪人砸场子的是你,说我把你当成标配的是你,现在你又来跟我说,说只能有你。”
林渡月往后靠在门板上,用手指悄悄的搭在密码锁上。
梁柏自顾自盯着她那张脸,面部表情显得扭曲而抓狂,男人怒吼道:“我说错了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牙尖嘴利,这么会说话?”
他说话间就再次伸手上来掐住林渡月的下巴,女人试图偏头,但显然梁柏毫不留情,甚至碰到了她贴着敷料贴的地方。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啊?”梁柏喘着气冷笑,“你看你没了我,活成什么样子了都,你妈哭哭啼啼求我照应你,我该怎么照应,当然是包你了。”
“现在是你不情愿!”
林渡月越听他的话越想吐,但她的下巴被男人用力掐着,根本张不开嘴。女人挣扎一番,又被另一只手按住了头发。
梁柏凑到她耳侧道:“你知道杜娇娇有多烦人吗?她就没你乖,她什么都不听我的,还敢和我甩脸色。”
你他妈现在放开我,我也能和你甩脸色。
林渡月的手从密码锁上抽开,如果现在开锁,梁柏一定会直接跟进去的。她现在根本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女人挣扎着开口道:“所...以,这是...你...来找我的....理由?”
梁柏很恶心的笑起来,“我找你还需要理由?”
他一边说话,一边用力的推搡林渡月,按着林渡月的头往门上撞。
砰——
砰——
林渡月第一下就感觉到头晕目眩,眼前一瞬间发黑。她忍着剧痛在口中没有溢出,一旦尖叫出声就会让对方感到好玩,就像林民和对她妈做的那样。
她经历过常年的家暴,知道这个时候最不应该做的就是继续刺激对方。
两下过后,女人口内溢出铁锈味,她的牙齿撞到了口内软肉,疼痛被随之到来的头疼所取代。
林渡月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摸到脖子上的项链,是纪谆送给她的那一条,掉色了,上面的钻也一个个脱落了,只是她始终带着。
就好像纪谆还在。
纪谆。
林渡月在心内咀嚼这两个字,而后猛地用力拽下来脖子上的项链,项链落下来的瞬间,女人用手缠绕着凸起的项链边缘,最后以手握拳。
然后挥出——
“阿月,就像这样,你的力气没有男生那么大,所以如果被人欺负了,就把我送给你的项链解下来,用凸角套在手上去打他。”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等我过来就可以了,阿月,我可是我们高中的扛把子!谁敢欺负你?”
“我不会被别人欺负的,你把项链退了,这太贵了。”
“阿月,我不打架了好不好,你别生气了。”
“阿月?”
“阿月,我知道错了,下一次我一定不会打架了,等你出院了,你看着我,好不好。”
女人无力地顺着门板朝下跪坐在地,被打到正面因为剧痛往后跌去的男人捂着出血的伤口躺在地上,她垂着眼看着男人,又抬起头看向隔壁听到动静跑出来的邻居。
“不好...不好意思....麻烦帮我报警。”
“啊,好好好,我马上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