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事了?”
坐在沙发上办公的男人接了电话,听到这句话时候眉头一皱,他还没有开口,那边又有一个男声开口道:“老婆,你这样说话很像咒大哥吧。”
淮一可立马发火,“蒋安津,你管我?”
“我怎么不能管你了?”
电话那边又吵起来,这两口子都是火爆脾气,谁也容不下谁,走到哪里吵到哪里,也不知道怎么能生那么多个孩子的。
淮思挑眉,将电话模式换到免提,把手机放到桌上随着他们吵去。男人把公司里的工作处理了一小部分,这两口子才算吵完。
淮一可对着电话道:“真烦人,打个电话都有的吵,不说他了。你到底怎么了?我听紧旸说你被打的很严重,都破相了。”
淮思:“.......”
这种胡说也不打草稿的作风的确像靳旸,不过也是,总不能说是他随便被人打了一下,皮糙肉厚,没什么要紧的。
那接下来很多事情要做了,就显得他们小家子气。
淮思简略道:“没什么,一点小伤,只是心里不舒服。”
淮一可输出一口气,谨慎劝道:“要真是在外面不顺心就回家来,妈妈前几天还想起你了,对着我叫你的名字...”
“哥,没必要和家里怄气,淮家是你的,谁也拿不走。现在你要处理人都要靳旸来着手,这样说出去不好听。”
淮思眉头紧锁,男人原本看起来温和的眉目也不由得拢上寒霜,“一可?你是在教育我?”
“我不敢。”
“你不敢?”男人抽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火抽烟,“你以前还敢监视我,你什么不敢做?”
电话那头沉默下去,淮一可年轻时候脑子一热,什么事情都敢做,离家出走她敢,派人监控淮思她敢,最后还包了人家娱乐公司的少东家。
她什么不敢?
她敢做,也因此承受了无数后果,包括看着淮思与自己永远保持绝对的僵持距离。
女人轻声道:“哥,我长大了。”
所以知道对错了。
淮思笑了笑,一根烟夹在修长指间,浓睫微垂,眼下勾勒出无限沉思,“我知道了,你放心。”
他挂了电话,一时觉得大家族无边的压力像这间房子里的野兽一般,张牙舞爪的向孤身一人的男人扑来,压得人透不了气。
简单一点就好了。
就好像林渡月,不高兴了,也会给他摆个冷脸,像是谁瞧不出来一样。要不是那天晚上在念北喝酒时候她不经意间暴露了,是不是平常也要装样子似的,笑意盈盈看着他。
林渡月,还挺有趣的。
淮思碾断燃尽的烟,拿起手机找到对方的联系方式,或许也是因为这一点对她有趣的在意,才让人忍不住伸出手动用能力,替她摆平事情。
只是怎么还没见她回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