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浓心虚的摇摇头:“没有,可能是方才的糕点有些太干了,有些噎得慌。”
她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是惴惴不安的七上八下。
方才,就在车子轻轻刹车的一瞬,她胸口翻江倒海的闹腾了一番,不是心理上对阿玄的那种恶心反胃,而是病理性的,真的恶心想吐。
慕容尧将保温杯递给她,许砚浓接过来小口的抿着。
保温杯是林若芷为许砚浓准备的,杯子里的水是加了柠檬和蜂蜜的,酸甜可口又清爽解腻。
“怎么样?还难受吗?”
许砚浓微笑道:“没事了。”
只是,那一瞬的反应,却让她的心紧紧地揪着。
她身体一向很好,即便是当年被暗杀团伤到了根本,但是后天也都好好的调理过了,这些年,也很少会有什么小病小痛之类的。
除非,她是真的怀孕了。
方才的恶心感,也不是胃病,而是孕吐。
心顿时乱了,她慌张的抱住慕容尧的腰,一张脸几乎都埋在他胸前,当车里难闻的气味被慕容尧身上清爽的香皂气息充斥后,许砚浓慌乱的一颗心,才慢慢的平稳。
被美人投怀送抱的慕容尧脸颊顿时飘上了一抹绯红,他不自在的将许砚浓的后背揽着,像哄小孩儿似的,轻轻地拍了拍。
心里想的却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缺乏安全感的原因,他们两人和好后,许砚浓好似比以前更粘人,更会撒娇了。
白帮很快就到了,慕容尧正要开门下车,许砚浓突然说道:“尧尧,万一我们见着了阿玄,你能不能答应我...留他一命?”
漂亮的眸子中,几许温柔散尽,冷冷清清的看不见一丝丝温情。
许砚浓心知他误会了,耐着心向他解释道:“我和他所有的情谊,早在那一晚就烟消云散,什么都没剩下了。
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今日的阿玄你都不能杀。”
留阿玄一命,不是有点滴的不舍,而是念在林若绾与许观山养育疼爱她一场的份上。
慕容尧眼神肃杀,苍白无力的说辞,很显然并不能说服他。
“理由。”若是她能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他可以暂时留阿玄一条狗命。
许砚浓叹了一口气,道:“...尧尧,信我,暂时不问可以吗?”
那个理由,即便只是从她嘴里说出来,许砚浓都觉得恶心。
若是有朝一日,她能对此坦然释怀,兴许能坦然的将这件事,当做一桩茶余饭后的笑话来讲给慕容尧听。
但是现在看来,那一日仍然是遥遥无期。
关于阿玄的秘密,她甚至带到坟墓里也许都不能毫不在意的讲出口。
慕容尧却不能理解:“为什么?”
既然她和阿玄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那么还有什么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许砚浓和阿玄之间的秘密,就像是裹在毛线球里未知的宝物,而他是一只守在毛线团边上的猫,即便知道那个线团里的东西,对他来说,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仍然拼了命的想要扯开那个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