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发现,让慕容尧觉得入口的药汁,也不是那么苦涩,甚至还带了丝丝的甜蜜。
许砚浓想要阻拦,却被他的手臂稳稳的拦着,压根不能近他的身。
眼瞅着深褐色的药汁已经碰到了慕容尧的唇舌,许砚浓无可奈何,只得大喊一声,道出了实情:“你别喝,那是堕胎药!”
慕容尧倏地瞪大了双眼,几乎快要涌进喉咙的汤药,被他一口喷出来!
“你说什么?堕胎药?砚浓,你...你连我们的孩子,都能狠心不要?”
许砚浓闻言,眼圈倏地红了。
原来,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今日的他这么的有耐心,这般温柔小意,原来他竟然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你别哭啊,我不是责怪你,之前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砚浓,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砰’丢了手里的药碗,手忙脚乱的给许砚浓擦眼泪。
许砚浓泪眼朦胧的瞧着他,语带哽咽的轻声问道:“慕容尧,你以为孩子是你的?”
慕容尧愣了愣,意识到许砚浓心思的他,顿时骂了自己一句蠢货。
“砚浓,你听我说,你之所以执拗的非要将这个孩子打掉,可是因为阿玄?”
许砚浓喉咙酸涩痛楚的说不出话来,只无声的落着泪。
她这副模样,几乎是已经默认了慕容尧的猜测。
慕容尧心疼的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傻子,那一夜里,是我啊!”
低沉暗哑的嗓音,丝丝缕缕的飘进许砚浓的耳朵里,不禁令她浑身一颤:“什么...你在说什么?”
温热的十指柔柔的捧着她的小脸儿,慕容尧羞愧的红着脸道:“我说,在联谊会上,和你一夜缠绵的那个男人,是我。”
许砚浓不敢置信的摇摇头:“你骗我。”
那天早上,她醒来后,谁在她身边的人,分明是阿玄!
“慕容尧啊慕容尧,我究竟何德何能,让你在为我搭上半条命后,还要将自己的下半辈子幸福都搭上,甚至不惜为别的男人养孩子?”
慕容尧一头雾水:“什么半条命?”
他们两人说着同样的语言,可为什么说出的话,却鸡同鸭讲般,这么难以理解?
许砚浓推开他,道:“你不用管,反正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是我的。”
慕容尧头疼的很,他究竟该怎么解释,许砚浓才会相信他?
难不成,非要将母亲的‘罪行’告诉她,她才会相信?
“慕容尧,你为什么这么愿意,让自己的脑袋变绿?犯贱也没有你这样的——”
“我没有骗你!”
面前的路只有一条可走,慕容尧选择陈述事实:“那一夜,是母亲给你和我用的药。你还记得吗?
那一夜,你昏睡过去后,我撑着最后一丝丝理智,不让阿玄送你回房。怕的便是他对你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