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青年,大多思想开放,虽然有时候想法会有些天马行空的不切实际,但比起那些养在温室中,娇滴滴的小姐们,无论是细想还是做派都要好上很多。
这些计划,都只在许砚浓脑海里粗略的过了一遍,她想着这天下的好姑娘们多了去了,阿玄爱慕她,大概率也是与她多年相濡以沫,误将亲情当做了爱情。
等他见识过更加广阔的天地之后,他自然不会再要死要活的赖在自己这棵歪脖子树上。
两人说到最后,终是不欢而散。
阿玄往外走的时候,恰巧遇上林若绾,林若绾瞧见他的第一面,心脏便不可控的突然漏跳了一拍,这个孩子,她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
瞧见林若绾,阿玄也是匆匆的冲她点点头,便扬长而去了。
人已经走远,林若绾却还收不回视线,双眼不受控制般,不由自主的追随着那抹颀长的高大身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后,再也瞧不见。
林若绾怅然若失的收回视线,回到屋里便追问许砚浓:“方才的那个孩子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
许砚浓埋头在小山般的账目与合同里,压根无暇他顾,闻言,很是敷衍的回答道:“阿玄,他小时候你见过的。”
林若绾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孩子就是救了她家砚浓的阿玄啊?
得知了阿玄的身份,林若绾心底的那点怅然和惶然,便消失了大半。
怪不得她觉得这孩子好似是在哪里见过,原来是小时候就相处过数月的。
她颇为感慨的叹息道:“你这孩子也是的,人家阿玄拼命冒险救了你,那便是咱们一家人的大恩人。
人家都进了咱家的家门了,你也不吱一声,爹娘好设宴好好的款待款待阿玄,再送上一份大礼啊!”
许砚浓正在绞尽脑汁的算着一笔繁琐的账目,脑子本就不甚清明,再加上林若绾又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个不停,一长串的数字瞬间在脑海里糊成了浆糊。
她郁猝的丢下手里的钢笔,“母亲,我的产业有他一半的资产,不管他认不认,想不想要,那笔资产都是我留给他的,您可知道这笔资产折现的话,会是一笔多么可观的钱财?”
那么多的钱,不比请阿玄吃顿饭要来得强?
林若绾斜睨她一眼,道:“傻孩子,金钱是金钱,你们之间过命的交情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再者说了,你留给他的资产,那是你给他的谢礼,我们做父母的,当面感谢人家,知恩图报,才是正理。”
许砚浓察言观色,林若绾向来不喜欢闹腾与繁琐,如今却不厌其烦的来劝她,宴请阿玄,着实怪异的很。
微微蹙眉,许砚浓与林若绾没有什么隔阂,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便直截了当的问她:“你要谢他是假,再见他一面才是真吧?”
“傻孩子,说什么呢?人家救了你,咱们无以为报,请一顿饭,是最基本的礼数吧?”
许砚浓在心底哼哼,什么无以为报?
她相信,若是林若绾当着阿玄的面,说出这句话,阿玄定然会打蛇随棍上,接一句‘以身相许’,那她所有的计划不都前功尽弃,彻底泡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