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好了,凤荷先回去。”
一直冷眼旁观的林若绾牵了她的手,柔和的笑着:“走吧,母亲送你回去。”
她半强迫的将许凤荷带出了许砚浓的房间。
“虽然尧尧说的话,不大中听,但是他的话倒也在理。凤荷你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当真也不太适合整日里与男孩子们厮混,否则传了出去,外人就该说咱们许家姑娘没教养,不知廉耻了,你说是不是?”
许凤荷抹抹眼泪,没有吱声,就羞红着脸呜呜哭着跑远了。
一直没有吭气的姜嬷嬷朝着许凤荷跑走的方向啐了一口:“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要出身没出身,要长相没长相,要才情没才情的下三滥,竟然也敢惦记表少爷,可真是想瞎了心呢!”
林若绾哭笑不得,怪不得方才慕容尧冲着许凤荷‘呸’的那架势,她总觉得眼熟,原来都是从姜嬷嬷这儿学来的。
“看来我家尧尧还是个聪明的,不但学对了姿势,就连鄙视人的精髓,也拿捏的的丝毫不差。”
姜嬷嬷汗颜:“这些粗俗的东西,我在两位少爷跟前,已经尽力收敛了。”
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保不齐什么时候,她就漏了一回本性,还好死不死的就被慕容尧给学了去。
林若绾轻笑道:“我倒是觉得你这回漏的很好,有些人总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没关系,咱们就帮着她好好地认认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腌臜玩意儿。”
“可就怕大小姐回去了会向二姨太太添油加醋的告状,二姨太太又一贯的小人作风,到时候阴着给太太找麻烦就不妙了。”
林若绾道:“不怕。”
麻烦从来不是怕就会消失的东西,林若绾不怕二姨太太找麻烦,就怕她龟缩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来,净使唤自己那个丑丫头日日来给她添堵。
她端着嫡母的身份,说的轻了重了,传到许观山那儿,都是一桩麻烦事。
果然,不出林若绾所料,当晚许观山没来她院儿里用餐,即便是用脚指头想,林若绾也知道是二姨太太将许观山半路叫去了她房里。
那一晚,吃过饭的林若绾早早地沐浴过,没有穿睡衣,而是披散着一头泼墨似的长发,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旗袍,好整以暇的等着上门问罪的许观山。
许观山火冒三丈的来了,指着林若绾的鼻子尖儿就要骂,可一个脏字儿都还没出口呢,就被眼前的月下美人儿给迷住了心神。
林若绾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当年追求她的人,能把黄浦江都整个的绕两圈不止。
即便是十多年过去,她也依旧保养得宜,美的光彩照人。
“你、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打扮成这样做什么?”
林若绾撩了撩秀发,一股柔和的香气从她发梢衣角,飘进许观山鼻端,勾的他什么火气都没了,什么怒气都忘了,“老爷说什么胡话呀,我脂粉未施,不过就是洗了个热水澡祛祛乏而已。”
许观山呆了一呆,是呀,她本来就是这么美的,不用浓妆艳抹,也总是人群中最最亮眼勾人神魂的那个。
他多年未曾进过两人的卧室,近来多光顾这个院子,不过也是为了和儿子多多沟通感情,竟然都忘却了自己家有美妻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