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烟就这么和范夫人一起,去了范大人休憩的地方,到了范大人的屋里,范夫人故意很大声的开口:“老爷,广昌郡主得知老爷病了,特意来探望老爷来了。”
原本还躺在屋里喝茶范信,听了范夫人的话,慌忙推开怀里的姨娘,几步去了内室,躺在屋里,姨娘在一旁假装伺候着。
“范大人。”君御烟走了过去,立在范信旁边,范信看着君御烟,不由瞪大了郡主,他那会儿听到什么广昌郡主的时候,还没明白,只是听到郡主。
没想到是定北侯府的大小姐,自家的顶头上司,莫不是京里得了什么消息,派了广昌郡主来的,可若是京里得了消息,也不该派一个小丫头来才是。
君御烟打量着范信,盖着被子,也是个胖子,都说边关的将领很苦,那些叔叔伯伯从边关回来,都是精装的,哪里会养的这样的富态。
武官和文官是不同的,只有户部肥的流油的地方,才会好吃好喝,养尊处优惯了,才能养成这样。
这范信定不是什么善类,至少不是一心一意为百姓的父母官。
这边范信躺在**,佯装病意的对着君御烟道,声音里透着虚弱:“下官不知道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郡主赎罪。”
说完,作势就被旁边的姨娘扶着挣扎着起床,君御烟不由心中冷笑,范夫人说范大人不过是感染了风寒而已。
过两日就好了,虚弱成这样,倒是像是得了大病的样子,这范信果然会做戏,怨不得在这里一手遮天,朝廷和父亲那里,是一点儿消息都不曾有的,让鞑子越来越嚣张,也越做越大。
“范大人客气,范大人病着,自然要好好养着才是。”君御烟笑了笑,看着面前的范信。
这范信虽然装的虚弱,哪里有一丝病人该有的病态。
一个人眉眼是最不能骗人的,这眼睛发亮,可是精神的很。
这边范夫人,慌忙上前扶了范信,生怕两人对错了话,连忙对着范信道:“老爷,郡主听说您得了风寒躺在**,恰好郡主又懂些医术,想为您看看病,老爷可要好好感激侯爷,养了这么个忧国忧民的好女儿。”
她若不先开口,万一老爷说了个什么其他的病症,那可是要穿帮的,广昌郡主回了京一说,可全都完了。
范信一听,不由多看了范夫人两眼,还好这家里有个能应承的,不然他准得完了。
“下官真是感动,郡主,下官只是感染了风寒,大夫也开了药,吃两日便好了,不劳郡主给下官看了,您也知道风寒是最易传染的,还是谨慎些好。”范信连忙对着君御烟道,这郡主还懂医术,若是一会儿给自己把脉,那不得全都暴露了。
君御烟勾了勾嘴角:“既然是这样,那边罢了,我瞧着范大人也不是什么大病,养养就好了。”
装出来的病,自然是不敢给她瞧的,这个范信还是精明。
“是,是,没什么大病,不知郡主到樊城来做什么?”范信状似闲聊的对着君御烟问道。
不等君御烟开口,一道凌厉的声音跟着道:“当然看看范大人的。”
君御烟同范信一起看了过去,便见卫凌带着蓝影大步走了进来,门口的管家简直是吓破了胆子,对着范信道:“大人,这两人一进来,就直接闯了进来,谁敢拦着,还拿着王爷的令牌,小的拦不住。”
“废物,武安王的大驾,你也敢拦,还不快滚!”范信中气十足的喊着,旁人,他倒是认不出来。
武安王卫凌,他自然是认得的,这次武安王亲自挂帅,攻打鞑子,他却没想到武安王会提起来,自己却一点儿消息都没得到,这下可真是要出大事儿了。
“王爷,王爷,不知王爷来了,下官,下官…”范信吓得不轻,这么多年,他不求别的,只求保住自己的官位,等过些年。
相安无事,调去京里,离开边关这是非之地,没想到这次突然要迎战鞑子,而且,这两尊大佛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来了府里,那可如何是好?
“范大人不是病了么?本王瞧着却好好的,本王让人去了衙门,整个衙门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同知带着兵力前往榆林关,范大人却在家养尊处优!”卫凌凌厉的声音对着范信质问。
他原本打算直接来找范信,生怕暴露了,范信会再耍其他的花样,便让烟儿先来探探情况,再杀范信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