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姨娘,你怎么还帮着君御烟说话呢?就是因为你总是让我亲近她,我才会被她打的,她根本就瞧不上我,要不是听你的话,我才不跟着她呢。”君纪月气的直跳脚,对着程姨娘喊道。
程姨娘皱着眉,声音猛地凌厉了起来:“如果你不想为了自己的前程的话,你大可以作,以后就跟我一样,只能嫁给别人做妾,做姨娘,连做个侧室都没资格。”
程姨娘的话,让君纪月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再说话,程姨娘看着这样的君纪月,心里心疼的不行。
以后,她得好好的为女儿筹划了,
君御烟,她处心积虑的养了这么多年,本想着能把她养废了,以前都没出过差错的,可是没想到君御烟大病了一场,忽然像是换了个人似得,让她根本就捉摸不透,她必须得想个其他的法子。
“侯爷来了,姨娘,侯爷往院子里走来了。”外头的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禀告着。
程姨娘立马起身,整了整自己的仪容,对着身边的谢嬷嬷问道:“嬷嬷,我这妆有没有花?”
“没有,没有,都很好。”谢嬷嬷笑道,程姨娘向来很会打扮,虽然有个这么大的孩子却依然很好看。
侯爷突然过来,定然是方才老夫人重罚了程姨娘,当着老夫人的面儿侯爷不好说什么,这会儿便来好好的安抚一下程姨娘。
到底是枕边人,还是知道心疼的,倒是程姨娘没有像谢嬷嬷这样想,对于君怀的突然到来,隐隐有些不安。
毕竟,方才当着老夫人的面儿,说要乱棍将自己打死的时候,君怀眼底是没有一丝的不忍,真真切切,不是做戏。
程姨娘和君纪月领着人,出门迎接君怀,君怀目光落在君纪月身上的时候,明显有一丝的不快。
没有多余的停留,君怀进了屋里,对着跟上来的程姨娘,将手里的字画直接砸在程姨娘的脸上,极其不悦的开口:“告诉你弟弟,以后不要再往府里送东西了,再贵重,我也不稀罕。”
不然程姨娘还以为自己的弟弟往府里拿两件稀罕玩意儿,她就可以在府里兴风作浪,忘记了自己做姨娘的本分。
“侯爷,您这是什么意思?”程姨娘心中再次一痛,当着他们女儿的面儿,君怀就这么一点儿情分都不讲,“我弟弟他只是想孝敬你,没有别的意思,您不要误会了。”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连累了弟弟,那是她的靠山,她能在这府里被抬举的靠山。
“够了,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程氏,你的心肠过于狠毒了些,连君瑶都害,是不是接下来,烟儿和奕儿,你也不会放过?”君怀凌厉的目光看了过去,咬牙反问。
亏得他以前还把烟儿托给程氏抚养,上次烟儿就差点儿溺水,要是烟儿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怎么对得起郡主呢?
“侯爷,厉话如刀子,句句挫人心,我这些年对大小姐和大少爷,虽不至于事事巨细,但也做的无可挑剔,这府里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您怎么能这样说呢?”程姨娘煞白着脸,没有了先前的柔和,对着君怀哭诉。
心里却是后悔的不行,君瑶的事儿,是自己做的鲁莽了,这回真的让侯爷对她心生嫌隙了。
一旁的君纪月,早就吓得不轻,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君怀不由得冷哼一声:“我懒得听你做戏。”
转而,君怀对着傻站着的君纪月道:“这是姨娘的屋子,你是侯府的小姐,以后少往这里跑。”
说完,君怀转身大步离去,君纪月吓得跌坐在地上,对着程姨娘哭诉:“姨娘,怎么办,爹爹好像真的生气了,我们该怎么办?”
她从来没有看见爹爹发这么大的脾气,以后姨娘怕是翻不了身了吧,她该怎么办才好?
“起来。”程姨娘扶着君纪月站起来,目光定定的看着君纪月,“把眼泪擦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慌乱,姨娘没那么容易垮的,你乖乖的忍耐一些日子,我们的日子很快就会好起来。”
君纪月直直的看着程姨娘,虽然不知道程姨娘哪里来的自信这么说,可是程姨娘一直都很有办法。
这些年,因为程姨娘的缘故,自己在侯府过得日子,吃穿用度,不比嫡出的小姐差,有的甚至君御烟没有的,她都有。
想到这些,君纪月好受多了,便听到程姨娘对着身旁的谢嬷嬷吩咐:“谢嬷嬷去告诉舅老爷,给我找个会药膳的厨娘回来,最好懂些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