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杀孽太重,为保基业不惜诛杀功臣,这是报应,就算满天神佛降临,也护不住那小子,他死定了,你离那小子远一些,也别掏心掏肺地乱说话。”
老乞丐说这句话时,不屑与愤怒尽显,似乎怀了一份莫大的仇恨,这让沈袆深感好奇,一个乞丐能与皇家有什么仇呢?
另外,对于吴伯的善意提醒,沈袆觉得有些过虑,自己精明着呢!和别人掏心掏肺?从没有过的事!
“哦,是这样。”
韩度略松一口气,重新坐下问沈袆:“当...下最紧要是...找人,一是找...柳越山,再...则要尽...快找到第三个“引令”人,你家的古...书上对...此可有说法?”
放松下来,韩度的老毛病依旧,听得沈袆发急,周身都觉得刺痒。
“说得不多...”
沈袆发觉说漏嘴,赶忙纠正:“哦,那个...书上写得不多,只是写这种术法是以三垣困被咒之人,三个方位的极阴之魂附皮俑为邪,并以七魄夺舍,灭被咒之人的命魂,使其死于不察。”
三垣,是以星象将北天极划分出的三大区域,为紫微垣、太微垣和天市垣,这三垣与地面方位相对应。
“三...垣?”
韩度皱眉思忖,抬手在身侧的台桌上沾着茶水比划,慢悠悠地说道:“紫微垣居中,意味死者临近皇城,那便是月昌明,太微垣在上,便是城北房村的房子雄,第三个人在天市垣,方位应是紫微不远的东南,若是天市与地集相照应,应该是长安城的东市。”
对于这些天象之说,沈袆并无了解。
她只是一个买棺材收租子的小仵作,赚银子倒上心,神神叨叨的东西,也仅是姑且听之,能记则记,记不住也便如秋风过耳。
韩度说第三个被害人应该在东市,这让沈袆吓了一跳,她和东市里的人较为熟络,街里街坊的关系都不错,谁出事都不好。
不过,东市里的人太多,命格这东西又不是小儿的尿裤天天挂在外边,想找到具体的人不容易,沈袆也懒得去猜。
“大人,房村那些人有什么交代吗?”沈袆想起从房村带回来的人还关在大牢,随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