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聿上上下下打量着女人，黑色的眼眸就像看不见底的深渊，“那就只能让他死了，我倒要看看临死的鸭子嘴巴还会不会那么硬。”

“那就可惜了，难得一见的狙击手。”

段程很快抵达目的地，几个手下看见他这个时间点来感到很惊讶。

“大哥！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他示意开门，两个小弟便一左一右将锈迹斑斑的铁门打开。

强烈的阳光忽然打在萧泽身上，起初他有些不适应地闭眼，待适应了光照后，方才看清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萧泽扯着苍白的嘴角，虚弱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回**，“晚上来，白天也来，你们到底烦不烦？”

段程不想跟他啰嗦，直接打开手机里的一段视频给他看，“你和你未婚妻失联很久了吧？她很担心你。”

萧泽懒洋洋睁着的眼忽然睁大，眼底尽是震惊和不安。一向淡定得像条死鱼的人，此刻激动得一双眼睛猩红，“思思！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赶紧给我放了她！”

江聿的视频通话来得正是时候，段程接通以后再次递到他眼前，林思思的哭声响彻整个工厂。

视频上，她跪在地上抱着江聿的腿，哭声凄切，“求求你们放了阿泽，求求你们！”

“思思！思思！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萧泽用尽全力挣脱身上的桎梏，可最后也只是憋得额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

江聿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放过他？我老婆差点死在他手上，你要我怎么放过他？”

林思思瞳孔骤缩，脸色一分一分变得更加惨白。她自顾自地呢喃，“不可能，不可能……阿泽不会杀人……他答应过我的，他明明答应过我的。”

江聿冷笑，对萧泽下最后通牒。

“萧泽，你是要保守秘密还是要你未婚妻的命？我可没耐心陪你玩下去了。”

萧泽嘴角颤抖，死咬着下唇控制自己。他一直垂着头，不敢去看视频中的林思思。不敢和她有眼神交流，因为他心虚；也不敢去看她憔悴的模样，因为他心疼。

良久，他都没有回答江聿的问题。

段程见他这个死样子，遂收回了手机，看着视频里病怏怏的女人啧啧两声，“你悠着点，别把人吓死了。说到底人家也是无辜的，我们要杀就杀男的。”

话音刚落，从手机里传来“咚”的一声。

段程吓了一跳，“卧槽！人怎么晕了？你真把她吓死了？！”

萧泽猛地抬头，拼命想要挣脱腕上的手铐，皮肤被磨得渗出暗红的鲜血。

他丝毫不在乎，只发了疯一般问林思思的情况，“思思！思思怎么了？你们把思思怎么了！”

“我他妈什么也没做，你们愣着干什么？去叫医生啊！”江聿无语。

段程瞥了萧泽一眼，故意说道：“叫医生干嘛？让她病死，我们手还干净。等你回来把这边处理了，我们直接血赚，买一送一。”

萧泽杀气腾腾地瞪了段程一眼，再也忍不下去了，迫切地喊道：“叫医生！快点叫医生！她有心脏病一点都不能耽搁！只要你救她我就告诉你谁是幕后凶手！”

“谁？！”

段程把手机屏幕转向他，让他和江聿面对面说。

江聿那边已经乱成了一团，不断有医护进进出出，他抬手让那些乱哄哄的人都停下来。

“说。”

“陆晚遥！是她给了我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