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倒是慢悠悠地吃着饭,看到路岺山的表情,心里倒是更欢了。
路淮安自己倒是很坦然,突然朝路岺山问道:“每年的体检都有做吗?”
上辈子路岺山突发心衰,都没有来得及送医院,人就没了。
虽然是突发的疾病,但是路淮安觉得只要每年仔细检查总能发现端倪,这辈子一定不能放松,必须每年做个详细体检,一定要避免这个悲剧。
“有啊,跟你陈伯父医院合作的嘛,他给我们开后门都不用排队的。”他年纪轻轻又有钱,都没抱到孙子,自己可一点都不想死。
“那每年的体检再多加一项详细的心脏检查。”
“行,我知道。”路岺山应了一声。
路淮安自己也吃起饭来,时隔多年重新吃到家里的饭菜,他还有些不习惯,总觉得没有沈桃做的好吃。
想着想着眼睛又飘到沈桃身上,眼见盘子里的菜少了,就又给她添上。
最后路淮安觉得差不多了,没有再夹菜,看着沈桃吃完,他自己也放下了筷子。
今天一天情绪起伏太大,路淮安没什么胃口吃饭,他现在更想睡觉。
天快黑的时候,宋丛云回来了。
她穿着白色短袖衬衣,下身是灰色到膝盖的包臀裙,整个人显得很知性。
路淮安正拉着沈桃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其实他更想把沈桃抱在怀里,但是沈桃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死活不肯。
宋丛云换好鞋就看到这一幕,顿时沉下了脸色,不悦地说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淮安,你这是在做什么,像什么样子!”
路淮安对他母亲的感情是复杂的,上辈子宋丛云虽然对他也不错,但是她的心一直向着娘家,所有的事情都只会优先考虑她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
她也是导致路淮安悲剧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不是她把股份转让给他那个舅舅,他那个只会惺惺作态的表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路淮安千防万防,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居然是自己的母亲从背后给他来了一刀。
被宋修远他们强行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当时他被强行注射了大量镇静剂,宋丛云在他病床前嚎啕大哭,说什么等他治好了就接他回去,可是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丛云回来了,晚饭吃了吗?”路岺山迎上去,想把人带到厨房里去单独告知。
谁知宋丛云根本不理他,径直走上去,涂着猩红指甲的手指眼都看就要落到沈桃面前,被路淮安抬手挡住了。
路淮安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宋丛云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身体里冒出。
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怎么也想不到从小就懂事听话的儿子居然会这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