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大包银钱放到她手心,才兴高采烈地说:“你猜我最后卖了多少?”
“多少?”
“一百零五两银。”
“这么多?”落青黛有些吃惊。
白珍珠摇摇头,撇了一下嘴,“根本不算多,这还只是因为在咱们这珍珠值不上钱,一颗珠也就五十银,要换个远点大点的地方,或者直接卖给专程收珠的大户人家,这样的品相价钱还得再翻三到五倍,可惜了。
只那把匕首,材料极为奇特,刚硬锋利无比,我让阿爹打磨出来,阿爹都爱不释手,拿去出售,竟给出了五两银的高价,要知道,寻常一把刀也就才值三两。”
她笑笑说道:“那珠子没什么可惜,能卖到这么多,也就是你,要是我,连这一半可能都卖不到,要去大点的地方是能卖得上高价,但这一路的危险和花费也同样不少。”
说完话她打开钱袋,白珍珠已经细心的给她将其中五十两换成了银票,另外五十两换做碎银,还有五贯铜板。
她拿出十两银递了出去。
白珍珠一愣,“给我的?”
她点点头,白珍珠慌忙摇手,“这太多了,你快收回去,我娘的病,我自会想办法。”
她将银子硬塞进对方手里,解释道:“不多,你们救我性命,你空了自己的屋给我住,卖了自己的珍珠给我买衣服,帮我找门路销物。不说其他,就单单这销物的中间费,按规矩我也是要出的,更别说还有那救命之恩,你就收下吧,不然我要住得不安心了。”
白珍珠被她劝了几句,最后无奈收下,郑重其事地说道:“你的这份情我记下了,若是以后有需要,只管说,在这一片,我罩着你,其他的不敢说,采珠小姐妹里,我还是说得上话的。”
“好,没问题,我们这恩情来恩情去的,也着实是要理不清了,有你这句话,比什么都好。”两人看着对方都笑得开心。
“如今白姨点眼的光明散我已经制好,刚好给你,你按给你的方子买了药来,我教你煎,之后再看情况还需不需要调方。”说完,她将小药瓶拿了出来给白珍珠,一边还嘱咐道:“点眼前一定记得用胰子洗干净手,自然控干,眼内用药最见不得脏。”
白珍珠满口答应,拿了药和钱离开了她的房间。
她抓紧了手里的制药工作,在出发前,要多准备一些防身之物。
十几日后,白姨的眼睛果然开始好转,等到能略略视物,她微微调整方子,之后,继续喝药点眼,就能痊愈。
确定了没什么问题,她准备去找白珍珠来,对她说出自己离开的打算。
最近的白珍珠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眉眼带笑,谁看了都觉得喜气,村里人常常见了玩笑,“珍珠这是怎么了?家里有喜事吗?天天这么高兴。”
白珍珠也不藏着掖着,自豪地宣传:“我阿娘的眼睛治好了,我开心呀,怎么就不是喜事,大大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