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明回过头,盯着叶红樱看了半晌,终于蹲下身子,将她抱了起来。
叶红樱见他心软了,把头枕在他的脖颈处,柔声说道:
“天明,我知道你怪我,不该站出来指证她?
可你若知道王老太平常是怎么对我和小花的,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她从来没把我当人看过,日日欺辱我,动则打骂,还不给我们饭吃。
我若不报了这个仇,我叶红樱就不配为人。
所以你怨我也罢,怪我也罢,我都要这样做。”
陈天明呼吸粗重起来。
回到家,他将叶红樱放到椅子上,用手电照了照叶红樱红肿的踝关节。
拿了瓶药油,帮她揉捏起来。
叶红樱柔声问道:“你还在怪我?”
陈天明闷声道:“我不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己,没有保护好你和小花。
她自己造了孽,就让她自己承担后果吧!”
叶红樱牵了牵嘴角,温柔地说:“天明,谢谢你!”
陈天明闷不吭声,去厨房打了盆热水,给叶红樱擦脸。
关了灯,叶红樱躺在**才想起来,本来是去找村长开介绍信的,还一点影子都没有。
“我本来是去找村长开介绍信的,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那闷葫芦凑过身来,将她压到身下,一顿狂吻。
叶红樱气喘吁吁地说:“我说正事呢,你走开!”
男人麻利地退了她的衣衫,沉声说道:“在我们**,不许你提别的男人的名字,正事也不行!”
叶红樱一边承受他的掠夺,一边忍不住想笑,
闷葫芦还是个醋罐子,真是不得了。
男人支起身子,抱怨道:“你还有心思走神,看来我还得努力。”
叶红樱连忙求饶道:“天明哥哥,人家心中只有你,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陈天明一把掐灭了电灯,没有说话。
屋里响起女人娇媚的吟哦,欲拒还迎,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良久,屋里的声音才平息下来。
陈天明看着累得睡着了的可人儿,在她耳后反复摸索着,
白皙莹润的耳廓在他指缝中穿梭,没有任何异常。
但这个可人儿,绝对不是他娶回来的新娘。
她今天借王老太诬告她的事,引来村长和三叔公,反将王老太一军。
不仅人证物证俱在,还引起全村人对王老太的反感。
无论王老太怎么辩解,大家都不会相信她。
事情的真伪,反而无从查起。
心思这般缜密,行动这般果决,绝不是他娶回来的那个女子。
他见过他的新娘一面,那是个温顺、懦弱的女子,
低眉顺眼,唯命是从。
绝对不是这般勇敢、明艳、张扬。
不过不管她是谁,从何处而来,
只要她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身边,做他的妻子,他就睁只眼、闭只眼,假装不知道。
料她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陈天明如是想着,将那温软的身躯搂在怀里,又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