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你们这等将鱼目当作明珠捧在掌心的蠢人,没有资格让我出手相帮!”
白珺本还想着要上平阳侯府将苏沅沅的琴给拿回来,可如今她不想要了。她相信若沅儿在世,看到自己的琴被这样糟蹋,宁愿舍弃了,也不会再修复。
“侍琴,听弦,将这些渣滓给我赶出府去!”
“山阴先生!山阴先生!”
“帮帮我们吧!”
“山阴先生……”
平阳侯三人被白府的家丁用大刀和扫帚赶出了门去。
朝三人“呸”了一声,白珺身边那位叫侍琴的婢女骂道:
“我要是沅小姐,即便是还活着,摊上你们这样的家人,也不愿再做侯府的千金小姐了。”
从白府门前经过的百姓们发现有热闹可看,纷纷驻足下来朝被驱赶出门的平阳侯等人指指点点,话语中尽是嘲讽。
“瞧那三人,被山阴先生赶出来了,好像落水狗啊……”
抱着那把毁掉的琴,平阳侯抬起头看了看白府的招牌,叹一口气:“罢了,回府吧。”
山阴先生说的对,倘若他们早将这把琴好好收起来,便不会有今日了。
追根究底,还是苏清羽的错!
苍玄说有误会,山阴先生也说沅儿是被陷害的。
都说旁观者清,也许,一切当真和他们所看到的不一样?
目光一凝,三人气势汹汹地转身离去。
……
吏部郎中府,苏清羽披着一件雪白色的狐毛披风,朝一个看上去已经上了一些年纪的妇人盈盈一拜。
“戚夫人,当真是对不住,因小店的过失,让您平白受了这等冤枉气。小店已将那几个中饱私囊以假乱真的伙计交给官府处置,今日清羽前来,就是向夫人赔款道歉来了。”
她说完后,身侧的绿衣、绿竹两个丫鬟便顺势上前将一个木匣子朝主座上的妇人递去。
妇人的丫鬟接过木匣子,打开来展示给妇人瞧了瞧。
那木匣子里装着的是十锭金子,一锭金子为五两,便是五十两。
妇人眼底划过一丝满意,不过嘴上仍是道:“清羽姑娘,你莫不是记错了?若是假一赔十,可不止这么些钱。”
苏清羽轻叹一声:“戚夫人,这我自然是知晓的,只是我从舍妹手中接手寒玉斋不过才半年,这半年来又一直受恶仆蒙蔽,到我手中的银两确实有限。若当真按假一赔十来赔付,便是赔上整个平阳侯府都怕是不够。这十锭金子是我所能拿出来的极限了。”
苏清羽说完,便一脸为难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