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真的是太无聊了。吉祥把最近的画本都搬来给唐染消遣。
唐染翻了又翻,左右都是些才子佳人的风月事,实在无趣。吉祥看她这样问:“需要请世子爷进来陪您一会儿吗?”
唐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去看看唐然在干什么。
唐染跟吉祥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溜达到唐燃马车前面。听到里面朗朗读书声,故作欣慰地说:“嗯,臭小子还挺自觉,挺好的!”谁料等她掀开门帘往里瞟了一眼,却看见里面只有小橙子在认真地跟着夫子念书。唐燃则趴在案几上呼呼大睡!
“唐燃!你在干什么?”唐染大喝一声惊得唐燃像兔子一样从座位上跳起来。
“不患无位,患因而立。不患莫已知,求为何知也!”他睡眼惺忪脸上还有睡出来的红印,却条件反射了开始。背起书来。
唐冉冷眼旁观他装腔作势。
小橙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别装了,大小姐都看到了。”
唐然这才期期艾艾地跟唐染打着招呼:“姐姐,你来啦!”
知道旅途中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
不是枯燥!更不是乏味!而是顶着枯燥跟乏味,还要学习!唐燃痛苦不堪地回忆在姐姐出发前,他娘是如何领着先生、拎着他的耳朵来找姐姐的!督促他学习再顺带去京都长长见识。在路上他也见识了唐冉是多么敬职敬业。吃完饭休息片刻便要开始念书。
“姐姐!我们也才上路两日!你也容我先习惯习惯!再这马车空间狭窄又晃晃悠悠真的太让人想睡觉了!”唐燃苦哈哈地趴在那里装可怜。
“找借口!那小橙子为何还在习惯?说过很多次!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唐然面无表情地说:“这些日子生意上的事情也都已经接手得差不多了。不如抓紧时间补充自己的内涵,再与外头的人交流人家也只会觉得你是个满身铜臭味的商贾罢了。”
唐燃刚想说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家其实也不错。就看到云臻从马车旁边,他立马发出求救的呼喊:“姐夫!”
经过时云臻本不想管,毕竟他一眼就看到姐弟俩正在对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但是既然小舅子开口了他还是有口无心地劝了一句:“行路而已,还是轻松一些吧。”
唐染眼睛朝云臻一瞪,云臻立马察觉到危险改口说道:“小弟还是听你姐姐的话,她说的没错,你阿姐能如此操心你实是你之幸!莫要再顶嘴!”说完勒紧缰绳,溜溜哒哒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谢琳琅在前面看到这一家子斗嘴,忍不住笑出声嘲弄道:“好一个伟丈夫!没想到还怕老婆?”
云臻一改刚刚在唐染面前的和煦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还没等他把下半句“买路财”说完,谢琳琅已经哀嚎着求他:“大哥!大哥!你是我亲哥!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是我嘴贱,您收了这神通吧,去了京都真不要再把这旧事重提了!”云臻冷哼一声不打算搭理这个娶不到老婆只能眼红的家伙。
这厢唐燃心中也很悲愤,这什么破姐夫,一句公道话都不会说。还吹起了姐姐的彩虹屁,实在是令人不齿,说好的西南世子是硬骨头的战神呢!
唐染才不管这些,向先生询问了最近两个孩子的读书状况后又狠狠将熊孩子唐燃训了一顿才又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唐染仰头倒下在软垫上无精打采地说道:“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