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嘤”一声靠在云臻身边:“云郎,这位姐姐好生吓人!我不过看个热闹她也要瞪我,害怕!”
“你这女子好生奇怪,我与我云郎叙旧你又为何横插一脚?”唐染看范雪这副架势估摸她其实压根没想起来她是谁。
“我是谁?我是云郎的未婚妻呀,我们下个月初二是要成亲的,到时候还请姐姐来饮一杯喜酒。”唐染状似娇羞地靠在云臻肩头。
“什么?!”范雪好似今天第一天知道这件事情一样,可是唐染明明那日在山庄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这件事情。
范雪的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滚滚落下,半晌也说不出来一句整话:“这……这怎么……呜……怎么……那我……不!我不信这是真的!云郎!我不信!”
整个人看起来甚是可怜,要不是自己是当事人知道实情,唐染可能也会觉得这姑娘哭成这样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唐染原本做鬼泡在池塘里时就经常看到后宅那些女人演戏假哭,现在做了人又看到有人在自己演戏假哭,顿时觉得有些无趣。
她摇摇头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范雪说:“姐姐的戏跟你擦的粉一样多。这里实在无趣,我先离开了,世子爷自己先把事情处理好了再来找我吧。”
说完,也不管云臻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去了酒楼的库房。
酒楼大掌柜随行伺候着,他手里还捧着账单。唐染一边翻看着一些存货,一边与掌柜的说:“一定要注意菜品的控制,与小二的服务态度,以诚待人,以信取胜,方能长久。”
掌柜的也许就没有听过这句话了他愣在那边,然后忽然笑了。
唐染奇怪地问他:“怎么了?”
掌柜的笑着说:“大小姐跟老爷是真的很像。这句话姥爷以前也经常说。”掌柜的说的老爷就是唐染的父亲。
掌柜的笑得很慈祥,他此刻并不是谁的下属,而是一个看着唐染长大的长辈。
唐染听到这句话沉默了片刻说:“我也希望我能跟他相像。”
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孤魂野鬼更想要一个家。
唐染忽然很想回去唐府去找大夫人,她想感受一下母亲温柔的怀抱,突如其来的疲惫,让她想回到唐府的池塘里再去泡一泡。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拜别了掌柜的,唐染就带着吉祥就上了回府的马车。
她心情不太好,吉祥也不敢说话,默默跟马夫一起坐在辕座上。
唐染一个人坐在车厢里,马上有些晃悠,慌得她昏昏沉沉的,不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整个头昏昏沉沉,唐染有一种魂魄快要离体的错觉。
努力了半天,才把沉重的眼皮睁开,周围一片漆黑!
这是在哪里?
她的手脚被困住了。
唐染这时才发觉自己好像遇到了危险,她挣扎着环顾四周,这里好像是一个破败的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