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海螺染成的面料比起我们现有的稳定性更高,并不会变色或者褪色。而且更棒的是经过时间的沉淀和风吹日晒,布料会变得更加鲜亮!”
唐染细心地说着又拉着弟弟教他,并不是所有的海螺都可以有这种珍贵的腺体,只有这三种,她托着三枚海螺教他怎么辨认:“不同的海螺染出来的颜色都是不一样的。”
唐燃摸着这些东西心中有了一些疑惑:“姐姐是如何得知这海螺能染布的?”
唐染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个回答:“以前曾经听父亲提过这个古法,我自己又翻阅了不少书籍,再和匠人们一起研究出来的。你以为这方法这会儿说起来容易,但是实际上我们已经实验了无数次。”
“不止这个,还有一定配比的草药和一些小东西。”唐染满足地看着库房里满满当当的存货,心里规划着如何让这新品有一个惊艳的亮相。
“小姐,府上来人了说明天要西南王府送聘礼来了!”吉祥兴高采烈地进来汇报。
“很好,现在我想到如何让这烟霞锦有一个惊艳的亮相了。”唐染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
“姐姐是说西南王府?”唐燃惊讶。
“正是!”
大安年,涂月初一,西南王府下聘。
上午巳时,唐府大门已经敞开。唐二爷跟唐三爷一起在门外候着。唐燃也代表大方站在一边。
已经快到时间了。唐染从房里出来看到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她忽发奇想没有按照规矩,守在房中,而是走出了唐府大门和唐燃站在一起。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很多。杭府门前鱼龙混杂的为一圈又一圈。
西南王名义上镇守关城实则养病的事大家都知道。
什么木石之心需要命定之人来解救的故事,更让这桩亲事增加了神秘色彩。
现在西南王世子竟然真的以正妃之礼为唐家大小姐下聘,这让多少人扼腕叹息,没有这种运气。
因为就算再有钱,唐家到底还是商贾也确实是高攀了西南王府。
联想了一下如今西南王在朝廷中的地位,唐染想今天把目光放在他们这小小的唐府身上的不仅仅是关城,恐怕还有远在京城的目光。
她这大腿抱得确实是粗,但也确实伴随着潜在的危险。
她隐约听见了很远的地方传来像鼓点一样的马蹄声。
她踮起脚尖看到远远的街头出现了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他们穿着银灰色的软甲骑着高头大马朝这边而来。
唐染看到那打头的,正是云臻。
他**骑着一匹棕色的战马,披着一件玄色大氅,里面穿了件同色的盘领窄袖锦袍,腰带上缀着青金石,脚上蹬一双绣着祥云的官靴。
寒冬里的风很冷也很大,飞扬的不仅是雪花也有他鬓边的碎发。
饱满光洁的额头、挺直下巴的鼻梁、清秀动人的眉眼,他为什么连被风吹动的发梢都好像在闪光?
唐染出神地看着这位意气风发的郎君由远至近,眉目逐渐清晰。
他整个人像一块冷玉一样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光。
突然有一瞬间,她的心仿佛也被这寒风吹动松动了一般。
一个念头,忽然闯进她心里。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她迫切地想要得到眼前这位像玉一样的人!
随着男人的靠近,周遭的嘈杂声渐渐熄灭,因为他像一只猛兽一样,让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感受到有一种压迫感。
现在在场的大概也只有唐染真心想靠近这个看起来很危险的男人。
走到跟前,云臻一甩大氅飞身下马,将大氅陇在唐人身上:“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