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方才那个黑面老妇扒苏长欢衣裳时那个狠劲儿,脊背直冒汗。
“我哪有那么容易伤?”苏长欢轻笑,“倒是她们,挺容易受伤的……”
苏长欢目光在白净妇人和胖妇人脸上细细掠过。
那两人虽被抓住,却仍是理直气壮。
“你这种恶女,便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胖妇人嚣张叫,“我们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替天行道?”苏长欢轻哧一声,忽地弯下腰,扯开了地上那个黑面老妇的衣裳。
“你……你这是做什么?”白净妇人惊叫。
“她那么喜欢扯衣裳,我自然是有样学样啊!”苏长欢轻笑着,抽出许至谦腰间的匕首,直接将那黑面老妇胸前的衣裳剖开,一直剖到最里面,伸手一扯,又是一拉!
“男的?”许至谦和许至信同时惊叫!
“你们替天行道,为什么还要男扮女装呢?”苏长欢冷笑。
“那……那我们怎么知道?”胖妇人眸间闪过一丝惊惶,但还是梗着脖子叫,“我们不过是无意中遇上,又不认识他!”
“那么,就说点认识的吧!”苏长欢看向白净妇人,冷笑道:“你说,你是我母亲的手帕交,对吧?母亲,您过来认识一下这位手帕交吧!”
她忽然朝某个方向叫了一嗓子。
“咦?姑母也来了吗?”许至谦和许至信同时一怔。
“自是来了,我们约好了,一起逛街的!”苏长欢回。
街角一辆马车里,许氏已然是泪流满面。
其实在苏长欢被围没多久,她和白氏就闻讯赶过来了。
她在马车里,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这么多人辱骂围攻,心中不知有多难受愧疚!
若不是白氏一直拉着她,叫她再继续往下看,她早就冲出去了!
这往下一看,她方看出来,这些妇人,根本就是有备而来,故意来算计自已女儿的!
尤其是那个白净妇人,竟敢自称是她的手帕交,看似想要帮女儿,实际上,却根本就是在恶心她!
她跟苏明谨,统共就偷偷的见过那一次面,还是避着人的。
可那个妇人,却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对她和苏明谨的事,知之甚详!
她如何能知道这些事?
她又是受谁指派?
许氏又不是傻子,用脚指头想,便能想出来!
除了苏明谨,没有别人!
能想出这种点子的人,除了苏明谨,也没有旁人!
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他用这种法子对付女人了。
之前他在朝中曾有一个对手,跟他共同竟争那太傅之位。
后来,那人的女儿,莫名其妙的被一群妇人围攻,骂她*有夫之妇,将那女子当街打昏,将那女子的衣裳扒了个干净。
那女子受到此等屈辱,当天便割腕自杀。
女儿出了这种事,又被人泼了一身脏水,搞得满城风雨,那个对手,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入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