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阁主。”宁娇挤出个假笑,“其实我许久不来风月阁是有原因的......”
慕洲不语,静静等待着宁娇说下去。
“是......”
是什么呢?
宁娇左右环顾,余光忽而瞥到了身旁的宋玉渡。
他漫不经心地靠着,一幅看热闹的神情。
宁娇灵机一动,亲昵地抱住了宋玉渡的手臂,见他要挣扎,她紧紧抱住,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别动,帮我个忙。”
宋玉渡的身子这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宁娇倚在他的身上,懒懒道:“这位如今是本郡主的新宠,他是个醋罐子,见不得我与旁人亲近,从今以后,本郡主就收心了,以后我来风月阁最多喝喝茶。”
“满意吗。”宁娇指尖掠过宋玉渡的鼻尖,“我的新宠。”
两人对视数秒,宋玉渡双眼微眯,眼睛黑润润的,深不见底。
“新宠?”
他玩味地咀嚼这两个字,突然,反握住那双在他脸上放肆的手,往怀里一扯。
宁娇心下微微一惊,沉默了片刻。
两人近在咫尺,她闻着宋玉渡胸口深深浅浅的乌木香,不禁腹诽。
演戏而已,有必要这么到位吗?
但事已至此,若是能借此劝退慕洲,倒也可以委屈下自己。
她索性露出娇羞的神色,朝慕洲撇了撇手。
“退下吧,别饶了本郡主的兴致。”
慕洲脸色早已虚白,牙齿直打颤。
桌上的那只银纹鸳鸯此时在他眼中变得那般讽刺,他的手拂过案板,紧紧握起那荷包,骨关节用力到发白。
恨不得将这荷包撕烂。
慕洲,你醒醒吧,郡主这样的人,你怎么能够染指,怎么能够肖想!
你不过是她的玩物,开心了便唤过来逗.弄,不开心了便一脚踢开。
至于你费尽心思绣的荷包和那一腔爱意,又有谁会在乎?
“慕洲明白了。”
慕洲说这话时有些颤抖,眼底尽是阴暗和偏执。
他朝两人行了个礼,再抬头时,又扬起如春风般的笑。
“郡主若是回心转意了,风月阁的大门永远为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