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嬷嬷看向了高太后,高太后也是有些愣怔,随后晓得今儿这个女人来怕是还有别的隐情。
高太后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冲左右两侧挥了挥手。
那些宫人都被遣了出去,只留下了她的心腹玉嬷嬷。
“呵呵,一个叛徒的女儿,你如今倒是在哀家面前还想说什么?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都是哀家逼死的,还有你的师傅!”
高太后冷冷笑了出来,谢菀心头微微一痛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她看着面前那个冷酷无情的老女人,不知道是该同情自己还是该同情她。
谢菀却是抬起手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将外衫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亵衣,不过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停顿的意思。
“你……你这是做什么?”
高太后是真的看不懂谢菀在做什么,当着她的面儿便是这般的不要脸,倒是开始脱衣服了。
谢菀却是定定看着她道:“四十年前,你喜欢上了回春谷的一个小小的医官,他后来进宫做了太医,但是你们之间存着太多的误会,那个人也是个狠角色他把你刚出生的儿子给偷走了。”
“你!”高太后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边站着的玉嬷嬷也是惊恐至极。
这件事情只有他们几个人晓得,这个小丫头怎么晓得这些。
谢菀手中的动作还是没有停止而是继续脱了下去,却是只穿着一件肚兜,露出了腰间光洁的肌肤。
她微微侧身看着高太后淡淡笑道:“当初太后生下的儿子腰间有一片胎记,也是有趣的很,这胎记像是能血脉相承一样,其实就是一种很奇怪的肌肤上的病,只是不碍事,可能会传给自己的后代。太后您要不要看看是不是我身上的这一片?”
哗啦一声!高太后顿时向后倒了下来,带着面前的茶盏也打落到了地上,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谢菀腰间的那一片胎记几乎吓傻了。
谢菀随后将衣服一件件穿了上来,却是缓缓走到了高太后的面前,捡起来地上的一只空碗,从寝宫养鱼的莲花池中盛了一碗水,随后拔下了头发上的簪子狠狠刺进了手指头,一滴鲜红的血珠落进了碗中。
她抬眸定定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高太后,随后苦笑了出来:“若是胎记作假,这血脉可是做了不假,当年太后太信任凌勋了不晓得滴血认亲的说法吗?我的父亲也是个傻子,什么都和自己的好兄弟说,连自己这样惊世骇俗的身世都和凌勋说,活该他死的那般的惨,还死在了自己亲生母亲的手中!”
“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高太后的眼底晕染着一抹疯狂。
一边的玉嬷嬷脸色巨变却是忙抓起了谢菀手中的簪子刺进了主子的指尖,她知道血脉的事情是主子纠结了一辈子的事情,这事儿不能出错,她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了,直接替高太后下了决心。
高太后死死盯着面前的玉碗,剔透的玉碗,清澈的池水,那两滴血珠却是缓缓混在一起,血脉一点点的融合。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高太后已经完全乱了。
谢菀抬起头看着面前瞬间苍老了许多的高太后苦笑道:“我是您的孙女儿,皇祖母!我父亲才是这大魏朝的一国之君,而我本应该像凌倾歌一样在您面前撒娇被您好好宠成掌心的宝贝,我是您的孙女儿啊,皇——祖——母!若是您不信倒是可以命人去之前曾经关着我和我父亲,那间摘星楼里的囚房,让他们将那张床榻拆开带过来,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