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菀跟着淳夫人出了永宁侯府,外面早就有宫里头派出来的马车等在了侯府的正门,谢菀陪着淳夫人上了马车。
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空间里显得有几分暗沉沉的,明月等丫头不能跟着进宫,世家命妇们进宫宫里头自然有服侍伺候的人。
此番马车里只剩下了谢菀和淳夫人,两个人斗了那么久从来没有这般近的呆在一处,谢菀的眸色淡淡扫过了端坐着的淳夫人随后微微垂首,突然猛的抬眸看向了淳夫人领口处露出来的一截脖子。
之前每一次见淳夫人的时候都是两个人处在激烈的交锋中,饶是没有针对也是远远的看着,倒是没有这般近处的发现淳夫人的脖子上居然有一块儿很好看的胎记。
这一块儿胎记不像是一般的胎记那样令人心生厌恶,倒像是用最好看的丹青笔墨画上去的一样,形状像是一朵小巧精致的莲,此间却是露出了一片花瓣倒是被谢菀不小心瞧在了眼中。
平日里不管天气炎热与否,淳夫人都是将领口高高束了起来,府里头的人还以为淳夫人怕脖子着凉,亦或是作为长辈的持重威严,但是此时谢菀却是下意识的发现淳夫人怕是有意将的脖子上的这块儿胎记遮挡了去吧?
只是这还不是最令谢菀惊讶的,谢菀惊讶的是这块儿脖子上的胎记,她好似在哪个人的身上见到过,却是着实想不起来的,到底是在哪儿见过?
随后猛地惊了一跳,之前陆卓和她虽然同处在了一个屋子里,两个人名义上是夫妻但是却是有名无实,偶尔有一次她去给林间练剑的陆卓送煲好的药膳汤汁的时候却是无意间撞见了陆卓正在换汗湿了的衣服。
彼时他只穿着一件黑绸裤子,上身却是除去了衣服,正好在他的腰间也有这么一块儿类似于莲花的胎记。
谢菀心头狠狠一怔忙垂首看向了自己的手指,对面坐着的淳夫人却是下意识的将领口扯了起来冷哼了一声,别过了视线看向了车帘外面的风景。
谢菀此时的心头早已经掀起了狂风巨浪,陆卓怎么会同淳夫人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他们之间可不是亲生母子。
况且若是胎记淳夫人为何那般担心被人看到,难不成她脖子上的胎记有什么古怪不成?只是谢菀越想越是想不明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先等陆卓回来后再告诉他,毕竟这些涉及到陆卓生母的事情也只有他自己能定夺。
不多时马车便赶到了宫城外面,谢菀跟着淳夫人随在了内侍的身后朝着陆雅玉住着的甯宵宫走去,很快便到了一处极其雅致安静的寝宫。
甯宵宫的地理位置很是偏僻,不过此番门口来来去去的宫人们却是层出不穷,显然都是各宫的娘娘们纷纷过来送礼,倒是让这一处偏僻的甯宵宫变得热闹了起来。
本来刚进宫的美人还不能单独占一处寝宫,但是如今陆雅玉既是陆家的女子,又是怀了身孕,看在陆卓的面子上延平帝也是对陆雅玉分外的高看了几分,如今陆雅玉却是单独占据着一处寝宫,自成一个院子倒也是地位尊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