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和面前的这些人已经闹到了这个份儿上,就没必要扮作什么母慈子孝了。
“我已经吃过了,多谢!”谢菀的神情淡淡的,带着几分疏离的冷冽。
姜氏停在半空的手微微有几分僵硬尴尬的笑道:“嫂嫂吃过了?也罢,这几样点心是我按照隋南乡下的手法做出来的,吃起来分外的可口,嫂嫂也可以用一些。”
一直不说话的淳夫人好不容易才在冷酷无情的脸上挤出来一个淡淡的笑容,本来想要在谢菀面前扮演慈母的角色,只是那笑容停在了她的脸上竟然有几分狰狞得厉害。
她笑看着谢菀道:“你也别多心,只是之前的事情咱们这个年也过了便是翻过篇去,以后我们还是好好儿的一家人,以后你每日里便来我这里吃饭,喜欢什么可口的饭菜尽管说出来,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份儿。”
谢菀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讲清楚才行,她不喜欢玩儿这种糊涂的局,随后抬眸看着淳夫人淡淡笑道:“母亲,按照这家族里的规矩我暂且称呼您一声母亲,只是咱们之前便是不怎么深厚,如今强行搅合在一次彼此过的都是不舒服的很,以后咱们还是按照以前的样子,各自过自己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母亲以为如何?”
淳夫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前这个小贱人着实的难对付,莫不是为了宫里头自己的女儿,她才不会几次三番的巴结这个贱人。
一边坐着的陆涵玉也是沉不住气了去冷冷看着谢菀笑道:“嫂嫂这话儿说的可是伤人心得很,怎么就是各过各的,况且嫂嫂是陆家的媳妇,每日里给当家的主母晨昏定省这便是为人妻,为人媳的本分!”
谢菀淡淡笑了笑看着陆涵玉道:“二妹妹错了的,之前父亲和母亲亲自告知我不必晨昏定省,况且我家夫君陆卓出征之前交代给我,我依然独自住在东苑,他手握玄铁令是未来的家主他的话儿我不能不听,父母的话儿我也不能不听,倒是二妹妹……”
谢菀看了她一眼道:“我身为二妹妹的长嫂,作为妹妹的你倒是还轮不到你的说话,尊敬长辈也是妹妹的本分呢!”
“你……”陆涵玉顿时脸色微微发白,但是却拿谢菀无可奈何。
一边的陆檀一直微微垂首,只是听到了谢菀说出来玄铁令三个字儿后,视线微微一闪,带着几分冷冽。
谢菀看着淳夫人道:“母亲,今儿喊我过来到底是所为何事,请直接说出来吧,咱们之间也算是敞亮。”
淳夫人猛地抬眸看向了谢菀,定了定神却是强忍着眼底的恨意淡淡道:“我晓得如今你和陆卓的翅膀硬了,靠不上陆家了,可是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世道不古,人心惶惶,若是京城守不住便得南迁。这可是要花一笔不少的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