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上门给她说亲的人络绎不绝,即便是京城的世家也有派人来旁敲侧击打听的,却不想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导致她的名声也跟着受损。
之前她还想着利用裴萱认识京城里的那些优秀子弟,哪里想到谢菀的几句话儿便让裴萱恨了她,原本说好的这些日子裴萱便会邀请她进京小住,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回音。
此时谢钰只希望母亲能出面帮帮她,自然是不敢惹得母亲不开心,纵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得应了一声离开了玉秀堂的正厅。
裴氏身边的心腹嬷嬷程妈将正厅里的丫头们都带了出去,一时间本来还显得有几分拥挤的正厅倒是空落落的有些慎得慌。
正位上的裴氏冷冷看着谢菀道:“我晓得你奸滑刁钻,有什么话儿尽管说来,嫁妆的事情已经定了无需再说。”
裴氏的话分外的强硬,带着几分不耐烦。
谢菀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冷的厉害,像冰。
她盯着裴氏的眼眸,视线如刀,饶是裴氏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对上了这样一双眸子也是有几分招架不住。
谢菀定定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只想问我娘亲是怎么死的?”
裴氏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抖,茶水溅了出来在紫檀木的桌椅上晕染开来。
谢菀继续道:“我打听了很多府里头的老人,甚至还找到了当年给我娘接生的稳婆,她说当年我娘亲并非难产好生得很,我娘亲常年跳舞,骨架子都活动开了,而且我娘亲的胎位也是正的如何会难产?”
裴氏的脸色一点点的发白,她脸上一晃而过的惊恐表情全部落在了谢菀的眼眸中。
谢菀的眼神更是冷了几分道:“当年据说是你守在了我娘亲的身边,你彼时是当家主母平日里对我娘亲也是摆出了姐妹情深不计较她是个歌舞伎的身份,你这样的大度的姿态自然是能迷惑不少人。”
谢菀缓缓朝着裴氏走了过去看着她道:“那么现在你告诉我当初那个夜晚稳婆说没有难产,为什么你说我娘亲是难产而亡?!你也晓得我父亲当年有多喜欢我娘亲,你杀了他最喜欢的女人,他会怎么想?纵然是你仰仗着裴家给你撑腰,可是你毕竟是端不上台面的裴家外嫁的庶女罢了!”
“你胡说什么?!”裴氏像是被火狠狠灼烧了一样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茶盏落在了地上,哗啦一声摔的粉碎。
“当年的稳婆早已经死了!你哪里听来的……”裴氏猛地闭了嘴,突然冷冷盯视着谢菀。
不,不会的,当年给冷氏接生的那个稳婆已经被她亲手毒死了,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知道真相的。
这个丫头……居然骗出了她心头藏着的秘密!这是怎样的心思缜密,裴氏心头狂跳了起来。
谢菀狠狠咬着牙,不让自己冲上去杀了面前这个女人,她仅仅是诓骗她一次,她只是觉得娘亲死的不明不白,却不想真的是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