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京都大家族里出来的子弟,送人的礼物自然也是不俗的,若是有这些东西陪嫁少不得也是解决了嫁妆的事情着实的有面子。
裴氏的脸色更是冷了几分,定是有乱嚼舌根子的人不知道给这个丫头跟前吹了什么风,不过当年冷氏的那些东西谁都没有看到都有些什么,她倒是也不怕这个小贱人能要走些什么。
“菀儿,你既然如此一说倒是让母亲有些为难了,既然如此我便同老夫人说将张妈从冷月阁里搬走的东西再给你搬过去吧,不过那些茶艺书籍之类的都是老夫人那边放着,老夫人最爱看这些你若是想要回去倒是伤了老夫人的心。”
裴氏的车轱辘话儿谢菀已经听了太多了,她的耐性也几乎被磨没了去。
当初谢钰因为弹奏了一首丽人歌得罪了王家的姑奶奶茗安公主,被茗安公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教训了。
后来谢钰便认为是她搞的鬼,其实当初谢菀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茗安公主对那首娘亲留下来的丽人歌如此的反应强烈,不惜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对一个小姑娘发难。
虽然茗安公主在这云州地界儿可以为所欲为,但是对着一个小姑娘发难倒也是显得自己有些失了仪态,茗安公主那样的一个人在乌孙的王宫里待了大半辈子又回到了大魏朝定居京都得了皇上的很多恩赏,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却是因为宴会上一个小丫头弹奏的曲子不合她的心意就将人家责骂了一顿。
这件事情也是让茗安公主颇有些遭人非议,不过没人敢多说什么,比起云州谢家的嫡女来说得罪了茗安公主就是找死。
现如今谢菀却是看得真切,她听了师傅云姑的那个故事明白了茗安公主的心境。
那个女人有多爱自己的亲生父亲便有多恨她的娘亲,师傅曾经说过自己的父亲喜欢抚琴,这首曲子怕是父亲写给娘亲的,不然茗安公主也不会有那样激烈的反应。
上一次便是这些原因毁了谢钰的好姻缘,莫说是大夫人和谢钰,即便是父亲和老夫人也以为是她搞的鬼恨上了她,不光重重责罚她,还将冷月阁的那些书卷琴谱统统拿走了去。
如今她不稀罕那些被吞掉的银子,但是娘亲的东西,那些生前所用的物品她可是要要回来的。
谢菀看着裴氏缓缓道:“我娘亲那些物件儿虽然都是在祖母那里,正因为如此孙女儿也是不好张口,还需要母亲出面帮我在祖母跟前儿说说话儿,祖母素来喜欢我们这些小辈,自然是同意的。”
裴氏锋锐的眼眸一点点的眯了起来看着谢菀道:“你这个丫头着实的不懂事,嫁妆的事情不必再议,便按着刚才的单子上的减半准备罢了。我也乏了,你们……”
“母亲,”谢菀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裴氏的话语,抬眸笑看着她,“母亲既然这般说,女儿也不给母亲添麻烦了,只是女儿还有些话需要单独同母亲说说,若是母亲不想听,菀儿便同父亲去说道说道。”
裴氏的眉头顿时狠狠蹙了起来,许久才道:“既如此你快些说,今儿着实的乏了。”